口中的另外两人一左一右分别在她前后架了两把宽刀,似乎上头那人一声令下,他们便真能割了她头下来。
但这几人不是来找茬的,因此也不会轻易动手。心中清楚这点就没什么可紧张的。
云染微微一笑:既然邹阁主是来做生意的,这生意做得成便好,交易之人是不是醉方斋的老板又有什么重要的
男人摇头:非也非也,这交易之人的底细若是不摸清楚,只怕到时候会死的不明不白。姑娘你说呢
阁主所言有理,不过您这二位兄弟这样架着我应该也挺累的吧。她斜睨着不为所动的宽刀,只觉得自己这架势拿的也有些累了,便又说道,邹阁主,不如先让他们撤下,我请几位喝杯茶如何
你不怕我邹严赫眯着眼睛又细细打量她一遍,既然姑娘认识我,就应该听说过我邹严赫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我放了你,你去把那越昭给老子叫过来!
云染盯着他为难:这醉方斋的老板的确是越昭没错,不过跟您做生意的人不是他,是我。

邹严赫狐疑:你又是谁莫非是那越昭的姘头
这话若是被喻景淮听到,恐怕要让邹严赫吃大苦头。不过云染倒是庆幸他现在不在这里,不然这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云染轻笑道:邹阁主误会了,我叫云染。
云染......似乎是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他细细回忆一番,不过一顿,原本不算大的眼睛生生睁圆,放大了不止一倍。他惊诧道,云染你、你可认识......喻......
这名字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云染明白,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所知的那个女子竟然能离开喻景淮来到这里。
给他造成这般压力其实也是云染有意而为。
喻景淮三个字给人的压迫感能有多强,只需看一眼眼前这人。纵是身为一阁之主的邹严赫,上一刻还是春风得意,下一刻也能怕到这种地步。而她也只是想利用这三个字更方便与他谈条件而已。
云染默默叹了口气,没想到从重云门逃了出来,居然还是要借助它的势力。
邹阁主是想问我是否认识喻门主吗实不相瞒,我确实在重云门生活过一段时间,不久前才离开。
这话说的隐晦,但其中内容已然十分清晰,邹严赫不会听不懂。
果然,他肉眼可见的慌张起身,几步并上前。
你们两个!还不把刀放下!
身边两人脸上还带着迷惑和不解,却还是非常听话的放下了手中武器。
说话间邹严赫已经来到面前,与方才一脸神气的男子判若两人,面上掩饰不住的心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慈眉善目了许多。他紧张询问:云姑娘没事吧我们兄弟几个都是粗人,你别见怪啊!
云染摸了摸脖子,还好。
没流血。
她也回以客气:邹阁主不必紧张,做生意嘛,谨慎一点也是应该的,否则赤羽怎么能在您手里经久不衰呢
你就别取笑我了!他一扬手,邀请她上座,又换了只干净杯子给她添了茶水,说起来,姑娘跟喻门主大婚那日我也在,只是后来......他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若是那日有幸见过了姑娘,今日一定不会发生这种误会的。
云染没说话,若是如他所说那样发展,怕是也不会有今日的会面了。
邹严赫嘴唇张了张,犹豫道: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云染一怔,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其实也没什么,那日因为一些小事起了争执,于是一气之下跑了出来......
那喻门主可知道你在这里
邹严赫也不是傻子,他这般试探便是想弄清楚云染和喻景淮是否已经决裂,毕竟得罪了重云,赤羽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云染扶着杯子抿了口茶,茶香在鼻尖萦绕,温热的茶水在舌尖略有回甘,仅仅片刻她就想好了如何应对他的问题。
再抬起头,她勾着唇角,脸上挂着一丝羞赧:自然是知道的,我已经答应待他办完事便跟他回重云。
邹严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你是没见着,那天你逃婚后,喻门主差点大开杀戒,多少弟子都遭了罚,连裴护法都没例外!
端起杯子的手一顿,云染抬首:你是说裴紫衣
是啊。他想了想,看那意思,裴护法那伤还挺严重的,喻门主下逐客令的时候,我瞧她都是半死不活了。
闻言心中一颤,她又问道:那......她新收的那个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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