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r>云染一惊,没来得及做反应便被他伸手揽过后背扣在怀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在她耳边咚咚作响,又好像带着回声,她知道那是她的。但她又清楚知晓自己的心跳正在不断提速,却分明还能和他的应上。
喻景淮的心,也为她而动吗
她不清楚,也没敢动作。就这么脸颊紧紧贴在他胸口。宽厚温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单衣在她后背传来温度,一下一下轻拍着。
疼的厉害吗温热的吐息在她额间。
很疼,但她不想让他担心。云染犹豫了片刻,含糊应付道:还好……伤口有一点。
拍着后背的手停下,从她后背一路划到她小腹前,隔着单衣点了点她的疤痕:这里
跟着他动作划过的位置惹得一阵酥麻,她强压下喉咙的异样,声音似蚊虫:嗯。
指尖微顿,接着竟是探进她衣角触上她肌肤,云染一惊,立刻按下他手掌。她在他颈间费力抬头,终是把唇和他脖颈拉开了些距离:门主
喻景淮嗓音喑哑,失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不要,丑。她立刻回绝。
丑陋可怖的疤痕,连她自己都是不愿意看不愿意碰的。
不丑,你怎样都是好看的。
她还是咬唇拒绝,推着他手指。喻景淮倒也不再强迫,撤回了手重新放回她后背:睡吧,我今晚陪着你。
喻景淮的陪伴也算是有些作用,他的存在让她无法不分心,也就理所当然分散了疼痛的注意力。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窗沿边的雪薄薄一层,雪下是干涸的水印,看起来差不多停了半夜。
雪后的天特别干净,抬头是透着澄澈的蓝,鼻息间是雪化了水浸着泥土和绿植的清新味道。
他整日没再出现。
但今天雪没再下,当夜里她早早熄了灯,只留床边的月石夜明珠散着幽蓝的柔光。眯着眼躺在床榻上,香炉中的线香刚燃了拇指长短的一节,门外有些异响。
浓厚的酒气中掺杂了些许的血腥味,来人轻推木门,身上沾染的冷冽气息包裹着袭来。
阿染,很快就结束了。
他似乎是坐在床头喃喃自语,微凉的指腹抚上她脸颊,云染没忍住,冰冷的触感让她轻微瑟缩。指尖动作暂停。
她只好闭着眼睛把胳膊伸出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着:凉……唔……听起来像是在说梦话。
喻景淮还是收回了冰凉的手,转而轻握她的手腕,挑起被子一角将她手臂放了回去,又小心地掖好被子,动作轻柔唯恐吵醒了睡着的人。
阿染,你再等等。
声音又近了几分,她知道他就在她身边,吞吐的温热气息在夜里格外的明显。额头忽有冰凉柔软的触感,像是他的轻吻。喻景淮又拿鼻尖在她发间蹭了蹭,稍作停留后起身离开。
云染缓了一会儿才敢张开眼。
喻景淮喝了酒,还沾了血。
*
三月初九,破天荒的气温回升了不少,太阳亮的晃眼。云染一向怕冷,今日却连狐裘都解了去,懒懒的倚在院外晒太阳,顺便帮喻景淮看看账本。
她原是商贾之女,自然耳濡目染了许多经商和财务之事。好似本能一般,纵然失了忆,却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翻起账目来还十分顺手。
云姑娘好雅兴啊。
一抹紫衣掠过眼尾,云染抬首,身材高挑有着娇俏面容的紫色劲装女子似笑非笑的站在她面前,墨色的长发高高束起,看起来简单利落。
裴护法。她起身将账本放下,给来人添了杯茶,门主不在。
云染对裴紫衣并无好感,她知晓裴紫衣作为护法跟着喻景淮在重云门多年。虽然未曾袒露过心意,但同为女人,云染看得出她的心思并不一般。
我不是来找门主的,云姑娘,今日在外出任务,刚巧得了条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什么消息她歪头问道。
我知道门主回来也定会告诉你,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先来知会你一声。裴紫衣掀起嘴角,又缓缓道来,天子下了诏书,将大理寺丞一家满门抄斩,连诛九族,又为云家澄清了冤屈,公布了惨案真相。
嘶……云姑娘,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啊她觉得没趣,摊了手道,我还以为你会很惊讶呢,难道你早就知道真相了
云染闻言垂眸:裴护法误会了,我只是不记得之前的事,所以没太大感触罢了。
这样啊。她背过身扬手离开,好了,话已经带到,云姑娘不必送了。
以重云门的实力,组织一场暗杀不是什么难事,想要为难大理寺丞一家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喻景淮没有那么做。他要的是真相大白,他要的是名正言顺。云染不知道他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去了哪里,但她总算明白了昨夜他醉酒在她耳边说的那两句话。
再等等。
很快就结束了。
这天太阳一直晴到了下午,申时刚过,喻景淮便早早回来。俊美的脸上是她许久未见的爽朗笑容,他又从皇都带了许多点心来,还出奇的合她口味。
交易已成,云家灭门案由朝廷亲自出面还你公道。他握着她手眉间含笑声音温柔,阿染,我帮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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