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走得急,朝中上下一片慌乱,众人如今都以沈文白马首是瞻,最近时日礼部的人都在着手于沈从安的风光大葬。
坊间的人都说太子殿下孝心可嘉,据说送行先帝之时依旧是一副欲语泪先流的模样,只有沈文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将沈从安顺利下葬之后,沈文白轻轻抹去眼角边的泪水,如今他就要一手操办自己的登基大典,准备登上帝位了。
沈文白从皇陵回来,还未来得及看一眼鹿昭,便被尹子贤的侍女拦住,说是贵妃娘娘有请,沈文白冷哼一声,他还没有先找尹子贤的麻烦,尹子贤倒是先一步找上他来了。
知道了,本王一会过去。沈文白垂眸,正迈步想要离开,又被小侍女叫住。
小侍女颐指气使:娘娘说了,此事事关重大,无论如何都要太子殿下先一步去未央宫谈话。
沈文白神情不悦,他停住脚步侧过眸子看向那名小侍女:本王做事,何时还需要你们做奴才的置喙了
侍女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她倒是丝毫不以为意,权当是面对沈之泽,沈之泽素来和善更不会对尹子贤的人如何,沈文白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小侍女。
他垂眸一只手摸上侍女的脸颊:你跟着贵妃,多少年了
那侍女脸颊微微一红,她眼眸转了转计上心头,一双手快速握住了沈文白抚摸她脸庞的手,表情变得娇羞,她羞赧地开口:奴婢同殿下差不了几岁,幼时便跟在娘娘身边照顾娘娘和殿下,殿下如果您怜爱奴婢,奴......
侍女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文白一把掐住脖颈,几乎是一瞬间的,侍女的脸上满是惊恐,她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只是一味地道歉认错: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殿下,奴婢不是刻意吸引殿下的,奴婢知道错了。
沈文白轻笑一声,那张和沈之泽如出一辙的脸上挂上如此阴险的笑容看起来还真有点让人觉得违和:知错了可惜晚了。沈文白笑,手上的力气不减反倒是愈来愈紧。
侍女有点上不来气,她的双脚逐渐离地,她到死都不明白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狠厉,沈文白不忘补充道:你放心,你家娘娘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了,下辈子你们继续做主仆如何啊哈哈哈哈。
侍女的脚胡乱蹬着,最后不再行动,侍女大睁着眸子,就这样没了气息,然后被沈文白像丢弃一剑物什一样随意扔在一旁,肖铎现身看着这一幕似乎见怪不怪。
大事当前,何必跟个侍女过不去呢肖铎看着沈文白。
沈文白摇摇头,一边说一遍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手,随后将帕子一扔似乎很是嫌弃:不过是杀了尹子贤的一条狗罢了,这有什么。既然她都找我们了,那便一并前去吧。
肖铎跟在沈文白身后,两人一并前往未央宫,彼时,尹子贤已经收敛了对沈从安的伤心,转而是一副即将成为太妃的喜悦,她心情还算不错,在宫内哼着小曲裁剪着花枝,直到听到下人禀报沈之泽来了,尹子贤这便笑着迎了上去。
泽儿,你来了,快让母妃看看,马上都是要做帝王的人了,行事还是要稳重一些。尹子贤打量着沈文白。
沈文白抬抬手,一行黑衣人涌了上来,尹子贤惊讶地看着这乌泱泱的人将自己的未央宫围了起来,尹子贤转头看向沈文白,心底里顿时生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女人不由得攥紧手中的帕子,那双心思深重的眸子对上沈文白的眸子,一时之间她这个做母亲的也看不透沈文白在想什么:泽儿,你这是做什么
今日先皇后和太后都去了皇陵,一时半会还没法回来,有些话,我想同您说很久了,不如我们进殿一叙。沈文白轻挑一下眉头,一只手作邀请状。
不等尹子贤动身,黑衣人便上前压住尹子贤,尹子贤一甩胳膊:本宫自己能走。
尹子贤同沈之泽走到宫内,尹子贤端坐在高位之上,她看着窗外人数不减,她又看向沈文白,轻笑一声,尽可能放温柔语气道:泽儿,我们母子之间怕不是有什么误会,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对了,过去叫你的侍女呢尹子贤向外张望着。
死了。沈文白开口,他坐在木椅上,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