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标日已经确定了,讲完标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江烈抛下了其他人快步往外走,他赶时间去接董云舒下班。
没想到,董云舒就安静地坐在大厅看杂志。江烈走过去,挡住身后同事望向董云舒的眼神,小声问:回家吗
于是,一行人只看到马主管牵着董云舒离开的背影,一个略高、一个略矮,十指相扣,倒也般配。马主管已经结婚了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婚戒就焊在手上似的,尤其上次开会的时候他爱人迷迷糊糊出镜的时候更无声地彰显了两人的恩爱。
有人英年早婚,然后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鸡零狗碎中失去了望向对方的热忱也失去了自己的光环,合适和凑活成为了主题,爱仿佛就这样消失了,于是他们觉得人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谈爱是一件虚伪而愚蠢的事情,可到底婚姻的底色还是爱。
董云舒被牵着,小声问江烈:现在是不是得叫马部长他心想,怎么还是部长,不过这个部长非那个部长,虽然屈才,但他还是希望江烈在他们家当个小头头就好了,生生死死的太惊心动魄,江烈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江烈没说话,牵着董云舒上了飞行器,无声地抱住董云舒。董云舒嘶了一声,碰了碰江烈的额头:你发烧了
江烈语气有些低,听起来有几分可怜兮兮:而且感觉我们发挥的不好。
董云舒愣了一下,江烈继续说:我觉得我也有问题,其实可以写得更饱满一些。
董云舒当然也不知道饱满等于画饼画得大一些,也没想到江烈这种曾经手握财团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上犯错,他皱了皱眉,似乎不太了解:丢了就丢了,丢了不就少赚点吗他用额头贴了贴江烈的额头,怎么发烧的啊
江烈装出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皱着眉,似乎很为难:那奖金都没有了。
没就没了。董云舒想,还不够买几件衣服的。
可我想送你礼物,江烈说得理直气壮,拿下了,我才好意思见董叔叔。
董云舒心思全在江烈发烧上面了,随口说道:不拿下也能见他啊,反正婚都结了。
江烈想亲董云舒,但又怕董云舒跟着感冒,就摸了摸董云舒的头:回去吃药就好了。
江烈睡前喝了退烧药,头重脚轻的,于是申请了居家办公,甚至还顶着疲倦回了马锐,说了几句工作上面的事情,董云舒没收了他的终端,所以他就只能抱着董云舒睡觉了。
凌晨的时候江烈温度降下去了,呼吸有点重,有的时候江烈睡觉姿势压着心脏的时候确实会这样,不至于犯病,但到快天亮的时候,江烈手很冰,还出了冷汗,董云舒怕是哪儿不舒服,把人叫醒,江烈也懵懵的,把人抱进怀里,让他别担心。
董云舒觉得今天江烈睡得尤其沉,他洗漱出来,看了看天气,调高了室内温度,赶紧去烧了热水,给江烈灌了个热水袋塞进被子里。江烈人没醒,但估计也是不舒服,董云舒刚把热水袋放进去,江烈人都没醒,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