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马丁看到了董云舒的手背,已经有些肿了,董云舒毫无痛觉似地,还在用右手吃饭。马丁问怎么了,董云舒就说酒精撒了,灭火的时候被燎了一下。
马丁看董云舒吃两口鸡蛋羹又吃两口龙井虾仁的饭量也没说什么。他从厨房端着巴斯克蛋糕出来的时候,董云舒正在把左手按在发红的右手手背上。
正常烫伤都会小心翼翼地碰一下,但董云舒是整个手掌按在了右手手背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感觉不到疼。
马丁快步走了过来,放下蛋糕后攥住了董云舒的左手。董云舒手腕动了动,发现马丁的手劲儿很大,他根本挣脱不开。
马丁问:您不疼吗
董云舒看着自己泛红的手腕,似乎感觉不到痛,他抬头看着马丁:真不痛。
马丁放开手,建议道:烫伤了还是要抹药。
董云舒家里没有烫伤膏,所以他也不准备抹,晚上冲冲凉水或者冰敷一下就好了,他吃了小半个巴斯克,就去洗澡了。
洗澡之前,董云舒刮了刮胡子,他虽然感受不到痛,但烫伤影响了力度和手指的灵巧性,一个没注意,他划破了自己的下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陌生。愣了会儿神,他擦了擦下巴的血,伤口不大,一会儿就不出血了。
董云舒放下刀片,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右手的手背,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问他痛不痛,他是真不痛。
董云舒准备洗澡,伸手把水龙头扭到惯有的位置,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愣了一下,扭到纯冷水,试探性地伸了伸手——他感受不到冷。
董云舒知道他现在的状态不对,他应该痛的、他应该感觉冷的,但他确实什么都感受不到,像是活在梦中。他上一次感受到温度是什么时候是——江烈的血。
他甚至感觉自己距离彻底疯狂其实就差一张纸的厚度,但就是这一张纸的厚度能够让他在这么多年日积月累的习惯中逃避没有江烈的生活。
他尝试洗了个冷水澡,好像也没什么感觉。董云舒洗好之后,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可能是睡着了一些时候,但反正没梦到江烈。
董云舒起床的时候感觉眼前发黑,喝了几口水变好了,就去实验室了。当天,李成看着董云舒发红的脸,问他:发烧了
董云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啊。
约翰正好从外面进来,拎着早餐:早啊。
董云舒点了点头,约翰也发现了,但和含蓄的李成不同,约翰明显是个行动派,他放下早餐,摸了摸董云舒的额头:你发烧了,董。
实验室有烫伤膏,但实验室没有退烧药,董云舒哦了一声:那我晚上吃点药。
李成想说什么,甚至想用温度计来让董云舒知道现在烧成这样应该不是普通的低烧,约翰把椅子上的毯子给董云舒披上,推着董云舒坐在李成旁边:no,董,你应该休息。他把豆浆放在董云舒面前。
董云舒慢吞吞说道:谢谢。他接过豆浆,低头抿了一口。
约翰眼睛都快瞪裂了,豆浆是他刚从食堂打的,他看着机器人烧开水沏的,然后拿衣袖当隔热层端过来的,现在至少还得八九十度。
李成道:你别坐这了,哥,去休息室休息休息吧。
董云舒放下豆浆,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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