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家后,祁同伟的脚步并未朝着乡镇的方向径直而去,而是在村口处微微一顿,旋即转身,朝着村东头那片熟悉又略显静谧的地方走去。
此刻的他,脑海中思绪翻涌,深知钱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而重生所赋予他的知晓未来的宝贵资源,那更是犹如稀世珍宝,绝不能轻易地任其闲置浪费。
只要是在法律那森严的框架之内,所作所为又能无愧于自己的良心,那些靠正当途径、干干净净挣来的钱,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努力去赚取的。
毕竟,在他心底谋划的宏伟蓝图里,足够的财富可是实现诸多目标、改写命运轨迹的关键一环呀。
沿着蜿蜒曲折的乡间小道前行,不多时,便听到一声洪亮且透着几分质朴的招呼声传来:
“呦,这不是小同伟嘛,
今儿怎么有空回来了呀?”
祁同伟闻声抬眸,只见张叔正从一处小院里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走出来,肩上扛着的那把锄头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历经岁月磨砺后的暗光。
显然是刚从田间劳作归来,身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泥土,那憨厚老实的脸上挂着质朴的笑容,眼神里满是见到祁同伟的意外与欣喜。
“张叔,
我昨儿就回来了,
这不,待不了多久就得走了,心里一直惦记着小虞妹妹,就过来看看。”
祁同伟脸上也绽放出亲切的笑容,快走几步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对了……今年高考,
她考得咋样啊?”
“唉,
别提了,不行啊。”
张叔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满是皱纹的额头因皱眉而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边摇头边说道,
“小虞这丫头啊,
哪有你那聪明的脑瓜子哟!
这次考试发挥得太差劲了,那成绩,唉,实在是不尽如人意呀。”
“那还复读吗?”
祁同伟心里虽已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顺着话头继续问道,目光始终落在张叔脸上,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探寻更多信息。
“不了,
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啥用啊!
咱这普通人家,能供她读到高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正好镇里的服装厂现在正缺人手呢,我寻思着给她安排过去上班,好歹有个稳定的营生,以后再找个踏实靠谱的小伙子嫁了,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也就行了,咱庄稼人可不就盼着这点事儿嘛。”
张叔一边说着,一边将锄头靠在墙边,粗糙的大手随意地在衣服上蹭了蹭,试图抹去手上的泥土。
可那因常年劳作而变得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掌,早已染上了泥土的颜色,怎么蹭也蹭不干净。
那话语里满是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这就是既定的、最适合女儿的人生道路,丝毫没有考虑过其他的可能性,眼神里透露出的,是这个朴实庄稼汉对生活一贯的认知和对女儿未来的简单规划。
说话的这位中年男子叫张老三,是这淳溪村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都与脚下这片土地相依为命,每日迎着晨曦出门,披着月光归家,靠着地里那几亩薄田的收成,艰难却又踏实地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
他家中的独女张小虞,今年刚满18岁,正值青春年少、怀揣梦想的好时光,却刚刚经历了高考这场人生路上的重要“关卡”,很遗憾,最终还是与大学失之交臂。
在那个年代呀,女孩子想要一路读到高中。
那其中的艰辛可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家里本就不宽裕的经济条件,犹如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横亘在求学的道路上,每学期的学费、书本费,都像是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一家人的心头。
所以在张老三看来,女儿没考上大学,那便是缘分到了,没必要再去折腾,去服装厂上班。
找个好人家嫁了,像村里其他姑娘一样,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这就是大多数农村女孩逃不开的命运,也是那个时代农村生活的真实而又无奈的缩影啊。
可祁同伟心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他可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拥有着旁人所没有的未来视角呀!
清楚地知道这个张小虞绝非是泛泛之辈。
就如同高育良老师曾经在课堂上感慨万千地说过的那般:
“咱们国家的改革呀,那是如同一股浩浩荡荡、汹涌澎湃的洪流,势不可挡,每个人都身处在这股时代的洪流之中,或随波逐流,或奋勇搏击。
而有的人,凭借着自身那不懈的努力,或是那可遇不可求的几分幸运,站在了这洪流的潮头之上。
一旦站上去了,那便是风光无限,能书写出别样的精彩人生啊。
而张小虞,便是那有能力、有魄力,将来能够站在时代潮头之上的人。
她与祁同伟选择了不一样的道路,并未踏入政坛,而是凭借着自己与生俱来的敏锐商业嗅觉,一头扎进了风云变幻的商海之中。
在后来的日子里,她紧紧抓住了时代赋予的机遇,尤其是在股市行情一片大好的时候。
她就像一位果敢的航海家,凭借着对市场变化细致入微的观察、精准独到的判断,果断地在那波涛汹涌却又充满机遇的股市海洋里纵横驰骋,
一次次精准地把握时机,买入卖出,就这样,财富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来,不多时便赚得盆满钵满,积累下了巨额的身家。
可谁能料到呢,当她站在人生巅峰之时,却做出了一个让整个村子都为之哗然、诟病不已的决定。
她没有像大家所期望的那样,怀着感恩之心回到淳溪村,为家乡的建设出一份力,反而是毅然决然地抛下了含辛茹苦养育自己的父母,独自一人远走香江定居,从此与这个生她养她的小村庄渐行渐远,只留下村民们在背后的声声叹息和诸多非议。
当时,她在村里可就成了众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反面教材了呀,茶余饭后,大家伙儿聚在一起,总是忍不住地议论纷纷,那话语里满是指责和惋惜:
“这丫头啊,真是忘恩负义,有了钱就忘了本,自己在外面潇洒快活,
不仅不知道帮衬帮衬村里,就连亲爹亲娘都不管不顾了。
瞧瞧人家祁厅长,那多念旧情,多知道回馈家乡啊,她跟祁厅长比起来呀,那可真是……狗屁不是。
可又有谁能真正走进她的内心,去了解她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经历、内心的挣扎与无奈呢?
这其中的是非对错,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明白的呀,不过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追求和考量罢了。
“对了,
同伟,你读过书,见识广,又能说会道的,你帮我劝劝小虞这丫头吧。
她呀!
那性子倔得跟头牛似的,死活都不愿意去服装厂上班,我都快愁白了头了,也不知道她脑子里整天都琢磨些啥玩意儿,真是拿她没办法呀。”
张老三一脸苦恼地望着祁同伟,额头上的皱纹因为发愁显得更深了,那眼神里满是求助的渴望。
仿佛祁同伟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期望着他能有办法让女儿回心转意。
“行。
张叔,我试试吧。”
祁同伟看着张叔那愁苦的模样,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他心里明白,这或许是个难得的契机,既能帮张小虞摆脱眼前的困境,说不定往后还能与她达成合作,成为自己在商业领域的得力帮手呢!
想着,便抬脚迈进了张老三的家里。
一进屋,便瞧见张小虞正坐在自己那略显狭小却收拾得井井有条的房间里,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全神贯注地抱着一本金融方面的书籍,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与她隔绝。
她的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书本里所描绘的那个神秘又充满魅力的金融世界之中。时而微微皱眉,似是遇到了难以理解的知识点;时而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想必是又领悟到了什么精妙之处,那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忍心去打扰她。
直到祁同伟轻轻咳嗽了两声。
张小虞才像是从那知识的海洋里突然回过神来,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目光先是带着些许迷茫,待看清来人是祁同伟后,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赶忙站起身来,热情地打招呼道:
“祁哥哥,
你怎么来啦?”
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祁同伟作为唯一考上汉东大学的高材生,那可就是孩子们眼中遥不可及却又无比向往的标杆呀。
是大家口口相传的榜样,激励着村里的孩子们努力读书,憧憬着外面的世界。
张小虞自然也对他熟悉得很,打心底里敬佩这位祁哥哥。
在她心里,祁同伟就是那个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出农村,去追逐更广阔天地的楷模呢。
张小虞手脚麻利地放下手中的书籍,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拿起暖水瓶,小心翼翼地往茶杯里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双手捧着递到祁同伟面前,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脆生生地说道:
“祁哥哥,
快喝点茶吧,这茶刚泡的,可香了呢。”
祁同伟笑着接过茶杯,感受着那从杯壁传来的温热,轻轻抿了一小口,随后便看着张小虞,温和地开口问道:
“小虞啊,
听张叔说,你这次高考没发挥好呀,是怎么回事呢?”
“嗯,
考试那会我突然发烧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就跟灌了铅似的,看题都费劲,状态特别不好,所以就没发挥出自己应有的水平。”
张小虞一脸懊恼地说着,回想起当时在考场上的那种难受劲儿,心里就满是遗憾,毕竟为了这次高考,她可是挑灯夜读了无数个夜晚,做了数不清的练习题呀,就盼着能考出个好成绩,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呢,没想到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病,一切都泡汤了。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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