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谈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酸的,让韩阅川忍不住对着他的后背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沈谈这个人,韩阅川不喜欢。
他长得丰神俊朗,相貌堂堂。
心思却比豫园里九曲桥还要细腻多姿。
精心呵护的暖棚牡丹开的越茂盛,就显得野路子出身的韩阅川越发不着四六。
沈谈人生前三十二年的功勋和成就是来源于沈家一族祖祖辈辈积累的人脉和见识堆砌出来的一个完美艺术品。
相比之下,韩阅川磕磕绊绊走到现在,全凭自己一身不要命的牛劲儿。
在这个常人进来都得想尽办法的重案组。
他和沈谈像两股强行汇聚在一个池子里的水源,虽然共存却永不相融。
“凌晨五点不是客房服务的时间。”
韩阅川拧眉看向颜开乐,“服务员是怎么发现的?”
“客房服务员交代当时是隔壁房间要了两瓶水,她走到门口闻到了血腥味,所以才发现了不对。”
韩阅川一边点头,一边上下左右扫视。
天花板上喷溅的鲜血边缘清晰,血液浓稠。
就这样左一道右一道,十分具有仪式感地在房间的天花板上留下了一个叉号。
韩阅川盯着天花板上那个颇具艺术感的叉号看了半天。
“你刚刚说,死者死于窒息或失血。”
沈谈注意到韩阅川扭过的头,意识到对方是在和自己搭话。
“嗯。”
“凶器呢?”
“在洗手间发现了一把匕首,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韩阅抬眉一脸困惑,“你说死者颈部有淤青,且颈骨断裂,这说明对方是用绳子,布条一类的东西将人勒死之后再开膛破肚。可他既然连匕首都没有带走,那他为什么非要销毁另一个凶器?”
沈谈被问住,瞬间愣在原地。
半晌后他才回过神瞪了韩阅川一眼。
“你破案还是我破案?你问我?”
韩阅川嘿嘿一笑。
“这不是看沈处长在这儿站着闲得慌,怕你寂寞就和你互动两句。免得到时候又有人和陈姐告状说咱俩关系不好影响团队和谐。”
沈谈见他一脸贱嗖嗖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骂他。
他臭着脸瞪了韩阅川一眼。
“现在说死者是被勒死的还言之过早,尸体破坏程度很严重,目前可以确定的有效信息不多,具体的还得等详细报告。”
沈谈谨慎。
说好听点是严谨,说不好听,就是死板。
韩阅川看不惯这种官僚家庭矫枉过正的板正,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性格更适合端技术这碗饭。
屋内和客厅的地上都散落着一些女子的衣物——黑丝,高跟鞋,还有散发着浓烈香水气味的吊带裙。
沈谈走上前抓起凳子上的皮包左右翻看了一番。
“是爱马仕去年的款,还算新,市场价不超过十二万,虽然算不上特别昂贵,但是就死者身份看,这个包应该不像是她的收入水平能买的。”
“普通的服务员,也不会独自一个人住这个度假村。”
韩阅川将包丢到颜开乐手里,“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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