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春期的叛逆少女感受一下劲夫铁拳。
察觉到凌晨真生气了,小晴连忙放下东西,走到小霜身边提起裙子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说道:“少爷息怒!少爷息怒!阿爹阿娘死于非命,小霜又被拐子打骂,受了惊吓,粗野无礼,求求少爷看在她年纪小不懂事,身子又没好的份上,饶恕她这一回吧!”
见凌晨没有反应,她急得哭了出来,流着泪狠心按住小霜的脖子,压着她给凌晨磕头,小霜双手扶在地上冷汗直冒,死死地反抗着,奈何力气小,被急了的小晴使劲压到地上,发出“砰”的声响。
凌晨皱眉看着小霜的胳膊从用力挣扎到渐渐屈服,再加上小晴的额头早已磕的一片通红,这才打消了去衙门交罚款的念头。
搀住小晴的胳膊,将梨花带雨的她扶了起来后,凌晨撩起她的头发,看着红红的额头无奈的说道:“就是恼了,也是恼她,你这是做什么……”
按着小晴坐下后,凌晨冷冷的看向地上的叛逆少女:“念你初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不过你记好,只此一次。”
良久,地上的人才双肩颤抖着发出悲愤的哭腔:“是!”
小孩子不听话,收拾一顿就好了,凌晨才不管是谁给她的勇气敢这么顶撞自己,虽然他从来没把这俩姐妹当成奴隶看待,但要是给他玩反客为主分不清大小王,哼哼!他可是连瓦伦丁镇里的猪都要挨个点菊的人,淘金老头都被他绑起来骑着马拖拽了大半个地图。
好脾气,可不是没脾气。
“这几角碎银子拿着,去回春堂给自己抓点药涂涂,留了印子和疤以后就没法嫁人了。”
小晴连忙摆手说道:“少爷,你先前给的银钱还没用完……”
凌晨一把抓住她的手,硬塞到她手里,拍了拍小晴的胳膊,扬着下巴示意她下去。
“奴婢给少爷烧水洗脚吧,今天累了一天……”
“不用,下去吃东西吧。怎么,还是说你也要造反?”
小晴不敢不从,只好低头称谢,左胳膊挽着食盒,右胳膊扶着小霜退了出去。
凌晨看着小晴的背影,感慨不已。15岁的女娃,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双亲亡故,乱世求生,还摊上那么个妹子,很难想象遇到自己之前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容易啊!
揉了揉眼睛,有点干涩,凌晨打着哈欠回到里屋,脱了靴子躺在床上,开始憧憬着规划起向往的生活。
铺子已经步入了正轨,往后只需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做账房先生,自己就能从中抽身,有这个马甲在,自己复制出来的银子就能花的名正言顺。
另外,谁也不知道这个复制的能力会不会哪天消失,所以得趁现在赶紧把退路准备好,以后就算没了金手指,也能端坐钓鱼台,稳一手总没错。
文若这小子不对劲,谁家也没能力一口气拿出1500两银子买粮食,北海府尹都够呛,除非……他走的是公账。看来以后跟这小子打交道要精神点,不能丢份。
过段时间就去东市附近的几个坊看看,买一套好院子,闾右的环境、治安、生活便利度和物业服务都要比闾左好很多,管的也比闾左宽松,还能有机会认识府城里的大人物,好处多多。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凌晨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脱了,就穿着里衣,被子也盖在身上。
揉了揉眼睛翻起身来,窗户外面灰蒙蒙的,也不知道是夜半还是清晨,凌晨打着哈欠,掀开被子起来准备撒泡尿去,外面传来声响,小晴端着油灯走了进来。
“少爷醒这么早?昨天一定累坏了吧?”
凌晨懵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五更天了,过会就天亮了,少爷再睡会吧。”
小晴将油灯放在床边桌子上,将垂在地上的褥子提起来铺好,又把窗户打开,用杆子支了起来。
凌晨一边穿鞋一边问道:“那丫头片子怎么样了?”
“晚上哭了一会,被我骂了,睡得晚,这会还没醒呢。”
“她身子怎么样了?”
小晴见凌晨站起身来,猜到他要出去,连忙从一旁架子上取下一件蓝布披风给他披上。
“昨个才能下地了,刘郎中嘱咐要多晒太阳,多吃米面,放心吧少爷,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嗯,这样你以后也能轻松点,你去歇着吧,我去上个厕所。”
见小晴用疑惑的眼神歪着脑袋望向自己,凌晨哦了一声,解释道:“就是去茅房。”
小晴顿时羞涩的低下头,走到门口打开半扇门,等凌晨出来后再把门关上,就搓着胳膊回屋了。
自己竟然从下午睡到了凌晨,看来昨天是真累着了,睡了将近12个小时,唉,天生劳累命哇~
“咚!!”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声,吓的凌晨一个激灵!猛地断流!那滋味……酸爽的不要不要的!
尿也尿不出来,不尿又憋的难受,使劲半天才把余下的排干净,恼怒的提上裤子后,凌晨骂骂咧咧的走到门口,小晴也裹着灰红色衣服走出门来察看。
“吱呀……”
打开门一瞅,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男人很冒昧的躺在掉漆黑木门前,两眼紧闭、嘴唇苍白,衣服上全是泥土和灰尘,右小腿处还流着血,绑腿都被浸透了。
凌晨和小晴对视一眼,主仆二人都有些懵。
“我把他扛进去,你把门口和巷子里的血迹都打扫干净,用土洒埋了。”
“嗯。”
一刻钟后的偏房里,凌晨和小晴看着床上的不速之客,两眼懵逼。
这人一身农夫打扮,皮肤黝黑,浓眉阔脸,满脸胡茬,身形极其壮硕,重的要死,跟好乡亲熊天虎有的一拼,光是扛他进来要了凌晨半条命。
手腕上绑着布条护腕,腿上的白色绑腿不知道是被刀还是什么割开了,血流的止不住,还是小晴果断扯去旧的,从院子里抓了一把土胡乱撒在伤口上,用破布缠紧才止住了血,然后又细心包扎好。
尽管凌晨觉得她这么做不太卫生,但眼下又没酒精又没碘伏的,他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
不是,这哥们谁啊?
本来想报了坊正,通知官府直接把这人带去衙门,但这会坊门还没开,不到时辰谁都出不去。再加上还没到六点,走在大街上容易被当成间谍处理,凌晨只能无奈的静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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