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婠:出手如此阔绰,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背后还另有主子,钱是主子给的。第二种可能,就是他从铺子里贪去的银两,不知有多少,以至于他连一百两、一百五十两都不放在眼里了!
三奶奶!你指桑骂槐地在说谁呢刘歆玉歇斯底里地喊:你说他背后另有主子,指的是我还是二爷
徐婠乌溜溜的眼珠看向她,说:没错,我正是怀疑你和二哥。你们若是对我夫君有什么不满,不妨直接说出来,搞这些小动作去污蔑他的名声,目的何在呢就算我夫君做不成世子了,也轮不到二哥呀!
婠婠!罗夫人冷汗都出来了。
这个问题向来敏感,她是能避则避,能让则让,从来没拿出来说过。
这丫头才嫁进来几天,居然就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她十几年来努力维持的平静,突然崩地一下,就裂了条缝。
徐婠便不说了,一副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的表情。
谢凤麟突然很想笑。
这个女人,还真是咄咄逼人。
那边刘歆玉听了徐婠的话,直接哭着跪倒在谢俊面前,说:二爷,妾身今天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居然还牵连到您身上去了!您休了我吧!让妾身带着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去死吧,呜呜呜……
谢俊脸色非常难看,深呼吸问:三弟妹说得有道理,他哪来那么多钱是不是你
不是!刘歆玉哭道:妾身没有!妾身真的没有!
谢俊又看向刘白:你说,你哪来的钱
刘白趴跪在地上,指甲几乎扣进了肉里,半天说:若是姨娘给的钱,我又怎会拿店里的银票给詹进彪是奴才挪了店里的公款,跟姨娘半点关系都没有!姨娘一介妇人,身边带着两个小孩子,肚子还怀着一个,哪里能知道这些门道请二爷明察,千万不要冤了姨娘!
谢俊一脸的难堪和悲痛,再次起身跪在谢彧和罗夫人面前:父亲,母亲,儿子无能!任凭处置!
谢彧满脸失望之色:我和你大哥在朝为官,外头的营生,我都交给了你,我还一直觉得你做得不错,谁知竟是驴屎蛋子表面光!你是怎么管的你要是不会管,就别干了!
谢俊满脸惭愧之色:儿子最近的精力,都放在了苏州那边,对京城这边的事务的确懈于督促了,是儿子的错,儿子责无旁贷!
国公爷!刘歆玉跪着转向,哭道:咱们国公府有多少铺子多少庄子多少商队多少工坊啊都交给他一个人管,他白天忙,晚上忙,每天都忙到深夜,大年三十了还不得闲!这些年,身子都快被拖垮了!他管这么多人,这么多事,难免有疏忽顾不到的时候,我哥哥不争气,不赖二爷!要怪就怪妾身吧!妾身愿意任凭国公爷和夫人处置,绝没有半句怨言!
谢彧看看谢俊清瘦的脸,叹了口气,跟罗夫人说:夫人,俊哥儿的确是辛苦,最近商队那边要南方的瓷器和布匹,他的精力也多在那边,想来这才让刘白钻了空子。
罗夫人点头,说:俊哥儿,你扶着刘氏起来再说。
谢俊感激地行礼,把刘歆玉扶了起来,让她坐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