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镇、国、将、军、府。”墨小只发出喟叹:“好气派啊!”
徐婠轻声回答:“嗯。很气派。”
眼前的镇国公府,朱红大门上的铜钉泛透冷光,青石围墙厚重高广,看守士兵铁甲戎装,还有雌雄石狮分踞两旁,仿佛可以镇压一切不速之客。
“不过,就这不到丈高的围墙,能拦住谁?今晚,我进去把镇国公杀了,再把谢凤麟偷出来就是了。”墨小只年方十四,有疑惑时,眼睛瞪得圆圆的,给人钟灵天然、懵懂可爱之感。
徐婠轻轻摇头:“这样太便宜他了。”
墨小只:“那你想怎么报这个杀父之仇?”
徐婠戴着帷帽,不见神情,只闻清灵的声音透逸而出:“五年战场,三将结义,刺二弟夺救驾之功;杀三弟灭知情之口,夺人妻儿,霸人财产;还给他自己编造了个仁义美名广为传颂!此等无耻之徒,自然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他身败名裂,遭万人唾骂!”
墨小只挠了挠后脑勺,面露难色:“那恐怕不容易。十几年了,人证物证皆无,就算跑去告御状,皇帝也不能信吧?”
徐婠默然。
的确。
就在这时,却见西侧小门处陆续来了许多百姓,皆是些贩夫走卒的打扮,在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
墨小只奇怪:“咦?他们在干嘛?”
徐婠:“去问问。”
墨小只就过去打听,回来说:“原来是那位世子爷谢凤麟,纵马飞奔过闹市,踹翻无数摊位,他们这是排队来领取赔偿呢!而且那老伯还跟我说,这是本月第二回了。”
墨小只拿同情的眼神看着徐婠:“师姐,你这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好像有点喜欢闯祸。”
徐婠笑了一声:“京城第一纨绔,果然名不虚传。”
墨小只:“门主说,让你带他回去成亲生子欸!他这么不靠谱,你还要他吗?”
徐婠却突然说:“有了!”
墨小只:“啊?有什么了?”
徐婠:“就从谢凤麟这儿开始吧。”
墨小只:“咋开始?”
徐婠语气染上些笑意:“让他娶我入府。”
……
老太师的嫡次孙成亲,遍邀京城勋贵。
徐婠的干娘温安人(六品官员之妻敕封安人),是个六品官员的夫人。
太师府贵为当朝一品,又是皇后母家,一般的六品官员,是不够资格跟太师府走动的。
但温安人有个妹妹入选宫闱,还生了个小皇子,母凭子贵册封了“温嫔”,因此,京中勋贵之家,都会高看她家一眼,各种嫁娶喜事、春秋花会,都不会落下她家一张请帖。
徐婠跟着温安人入了太师府,墨小只寻机弹出两颗豌豆,婢女突然摔倒,托盘里的酒水砸了徐婠一身。
太师府主中馈的长媳急忙过来道歉,带她去了宴厅旁侧不远一处无人居住的客院更衣。
徐婠让扮成丫鬟的小只去马车里拿备用衣服,然后让太师长媳赶紧回宴席上去,不要因为她而怠慢了贵客。
一来今日皇亲国戚贵宾如云,的确需要她招待;二来太师长媳也着实没把徐婠放在眼里,留了个小丫鬟在此候着,就急匆匆地走了。
徐婠看了那小丫鬟几眼,到门口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小丫鬟恭敬回答:“奴婢秋蝉。”
徐婠:“秋蝉姑娘,我好像突然来身上了。我在马车上放了备用之物,能否麻烦你去找一下我的侍女墨小只,让她一起带过来?”
秋蝉有些犹豫:“奴婢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