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沙哑魅惑的轻吟声在夜风里轻轻飘散开。
站在门口的男子抬手摁住面具,低沉地说道:你别玩火!
我是中了兽药。你要是不走,帮我?红衣男子身子往春凳一头拱了拱,头从凳子边上仰下去,雪白的脖颈弯成了弧,喉结轻轻滚动。
啪嗒,一颗豆大的汗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到地上。
紧接着,热汗从身上疯狂地涌出来,往地上不停地滴落,没一会春凳底下就多了一汪亮晶晶的水渍,全是他的汗。
帮不帮?不帮滚。红衣男子闷哼一声,修长清瘦的身形从春凳上滚落,重重地摔在地上。骨节分明的五指狠狠抓在地春凳上,咔嚓一声,那木头竟被他硬生生地抠下了半块。
男子闭上眼睛,猛地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春凳猛地砸在了门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整艘花舫都摇动了起来。河水哗啦啦地拍打着船身,月光在河面上激荡破碎。
岸边,几十道黑影安静地跪在满是鹅卵石的地上,埋着头,个个诚惶诚恐,大气也不敢出。
蛊主一向机警,怎么会中兽药?男子走到跪了一地的黑衣人面前,冷声质问。
属下……也不知道……跪在前面的男人赶紧叩头。
他话音才落,只听得一声巨响,花舫的窗子破开,面带纱的男子只着一身白绸里衣穿窗而出,扑通一声落进了漆黑的河水里。
还不救上来。面具男子大步走到河边,威严地呵斥道。
跪于前排的几名黑衣人赶紧下水,争先恐后地朝着红衣男子游了过去。
河水像一条覆着银鳞的巨蟒,翻滚着咆哮着,在夜色里看着分外诡谲。众人在河里游了许久,始终没发现红衣男子的下落,这回大家都急了,纷纷浮出水面,朝着岸上的面具男人用力挥手。
蛊主不见了!
面具男子眸色一沉,大步走到了岸边,就在他即将下水寻人的时候,方才还浮在水面上的黑衣人竟然一个接一个地沉入了漆黑的水中。一切发生得太快,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河面上又变得静悄悄的,似乎根本没有人下过水一样。
你又乱杀人!面具男子骤然大怒,指着长河怒斥道:出来!
轰的一声,水面破开,红衣男子从水里一跃而起。他的白色里衣已经没了,只有一条丝薄的亵裤紧紧粘在身上,那裤带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淅淅沥沥地往下淌着血水。
你不帮我,我只能饮点血以解药性。他上了岸,懒洋洋地扫了面具男一眼,扬声道:拿衣服来。
你答应过我不再乱杀人!你要变得与那些人一样,我辅佐你干什么!面具男子怒斥道。
错了,我没有乱杀人,我杀的是无用的废物。我在河里,他们竟然发现不了我。如此废物,就不配在这世上活着。红衣男子手指勾着耳上的金钩,缓缓取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