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极是轻松,个个撑得动不了,这才放下筷子,各自散开去忙活。
裴琰和长公主她们一起在祠堂那里用饭,回来时已经是午后了,苏禾又在做恶人糖。
做这么多糖裴琰洗了手,过来看她做糖块。
这是给你家夫人的,这是给郡王妃的,这份是许夫人的,这份是明姝郡主的。苏禾把做好的糖块放到小盒子里,指着桌上已经分好的糖盒说道:大人安排人帮我送过去吧。每人还有一只我亲手做的荷包,里面的香料不一样。郡王妃是安神的,许夫人是养颜的,郡主的是开胃的。她呆在京中,我瞧着她瘦了一圈,想必是水土不服。
什么叫我家夫人还有这香味能开胃裴琰心里惊叹苏禾的细致,随手拿起一只荷包看了看。荷包里的香料闻着就是上品,每只上面还佩了一块水色极好的玉饰。
当然能,不同的香料有不同的作用。苏禾仰起小脸朝他笑:大人也有,我给大人做了一只最好的。
我瞧瞧。裴琰走过来,朝苏禾伸手。
苏禾乐呵呵地捧出一只匣子,从里面拿出一只金光闪闪的荷包。
上面用金线绣了一只貔貅,嘴里叼了好大一只铜钱。
我戴这个裴琰觉得怎么也得绣只虎绣只鹰,绣只貔貅干什么
王爷新封了王,明儿要去宫宴上,戴一只貔貅,显得王爷志不在朝廷,而在财富。苏禾埋头摇糖块,轻声解释道:让貔貅吞掉他们的财,以后天下财富都是王爷的,他们全找王爷讨饭吃。
王爷戴着吧,姑娘本是琢磨要给王爷弄一身金灿灿的袍子,奴婢拦下了。秋韵偷笑,拿了几块锦布,把送给各家的礼物包好。
裴琰琢磨了一下,把荷包系在了腰带上。
没有太子的礼物他往桌上看去,数了数,又问道。
有啊,给太子的不是糖块,我单做了两盒糕点。荷包就不送了,他是男子,不妥。苏禾指了指树下还在冒热气的蒸锅,随口说道:我做的糕点还是能拿得出手的,想必他也不会嫌弃。
那糕点没我的裴琰跑过去看锅里的糕点。
好家伙,竟全是新式样!
一锅糕点整整十八只,十八种花卉。
酸不溜湫的话别说,我还没嫉妒你们两个呆一块儿聊天下棋呢。苏禾美眸泛粼波,啧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裴琰摸摸鼻头,把锅盖盖了回去。
秋韵几人看着裴琰和苏禾,都忍不住笑。
都说一物降一物,裴琰真被降住了。只见裴琰绕着桌子走了几圈,又乖乖地坐回苏禾身边,和她一起切起了糖块。
小院子里静静的,只有小两口咔嚓咔嚓切断糖块的声音。
秋韵她们都放轻了脚步,不时会笑着看看两人。
以前裴琰脸上很少有笑意,哪怕是笑,那是泛着寒意的,不似如今,看着苏禾时笑得像摇起大尾巴的狗狗。
到了晚上,入宫赴宴的圣旨到了,果然也让苏禾同去。
这可是入宫吃席呢!苏禾把自己的首饰全拿了出来,一件一件地挑。太华丽了,会不会抢人风头太素净,感觉气场不够。珍珠头面虽昂贵,可是白花花的一头,又怕别人挑刺。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