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碎,这么对我家大人!张酒陆顶着一头鸡窝头,骂骂咧咧地回来了,他瞪着一双铜铃大眼,一把抓起了插在地上的长刀,愤怒地往空地走。
张大人,停步。首领侍卫立刻拦下了他,低声道:这是皇上下的旨,也是裴大人自己接的战书。
叶家军也忒不要脸了,二十打一能耐啊!有种也把老子放进去,老子一把刀削掉他们的屁股!张酒陆看着前方,怒声大骂。
张酒陆,别骂了。苏禾叫回了他,轻声道:乱了大人的心思,还让人看了觉得大人没有胜算。
狗娘养的。张酒陆又骂了一句。
你是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样。宋秋祥绞了块帕子过来,也顾不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踮起脚就给他擦脸。
他脸上不仅有泥,还有血。
办差去了,我自己来。张酒陆接过帕子,胡乱往脸上抹了几下,又骂道:一群狗东西,等大人下来了,爷爷去会会他们!爷爷今天不杀他们几个,他们还以为玄鳞卫是摆设。
玄鳞卫首领拧了拧眉,显然也是在忍耐,他压低声音,小声道:皇上说,今日比试之后,叶家军不得再以叶将军一事弹劾裴大人。
他们有什么脸弹劾他们那条秘道,还是我们帮他们挖的给我们工钱了吗张酒陆狠啐了一口。
大人就是怕你回来后,一时冲动找他们麻烦,他让我告诉你,今日不可闹事。首领又道。
张酒陆狠狠地拧着帕子,嘶啦一声,硬生生把帕子给拧成了两段。
行,今日不闹,明日弟兄们跟我去揍死他们。一群不要脸的玩意!
首领点头,正色道:正有此意!
说话间,前面的人群突然又暴发出夸张的惊叫声。
那场地正中,二十位将军摆了阵型,箭是环着木杆来射的,裴琰只要稍有错判,那些箭就会穿透他的身体!
苏禾一行人也彻底坐不住了,顾不上裴琰让她不要离开粥棚的话,拔腿就往前面跑去。
现在不止是张酒陆想骂了,玄鳞卫那些侍卫们也想骂了!
苏禾没跑出几步,一只冰凉的手突然伸过来,攥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过去。李慕憬温柔的嗓音响了起来。
苏禾回头看,只见李慕憬正松开她的手腕,眼睛却看着裴琰。
他们怎么能这样!苏禾难过地问道:这是想让大人死!
想得明白,你以为叶家军打仗为何是常胜将军。战场之上变化莫测,若是全按兵书上一板一眼的来,叶家军早就死绝了。所谓兵者诡道也,只要能赢,讲什么光明磊落。你讲光明磊落,敌人可不会给你讲。李慕憬终于转头看向了苏禾,视线落在她那双已经泛了红,滚了晶莹的眸子上时,语气又柔了几分:他可以的,真的。
苏禾不知道真不真。
裴琰要是死在自己人的兵者诡道里,还要背上谋害叶将军,阻拦灾民进京的骂名,那多冤曲啊!苏禾的手都要疼烂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裴琰!
就在这时,裴琰那里又结束了一波攻击,断箭落了满地,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