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转头看他一眼,薄软的唇抿了抿,淡声道:怕你不敢要。
有何不敢的本王今日就能带她回去。李慈笑道。
裴琰冷声道:要了会断手断腿。
普天之下,敢威胁本王的也只有你了。行了,没人真想抢你的心头好。李慈挑眉,朗声笑着,大步走向了敬晖亭,他朝着长公主行了个礼,热络地说道:母妃让侄儿来给皇姑姑送一些刚进贡来的鲜荔枝,还有皇姑姑上回说过的东珠。
苏禾看到他,视线飞快地往后面探去,果然,裴琰就站在后面。
此时园子里的光线已经有些暗了,但裴琰站在那儿,竟能把苏禾的眼睛给点亮了!甚至在这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也不担心长公主再罚她跪。
扑通、扑通……
她的心跳渐渐加速,就像有人往她胸膛里塞了只小燕子,拼命地扑扇翅膀,埋头乱撞。
好热啊,她的脸颊在发烧,胸口和背上都开始发烫。
难道是因为给长公主按揉捏肩累着了
不应该啊,明明她还没捏几下,而且这明显是一种心慌的感觉。
可她在慌什么呢
她慢慢地垂下眸子,手里的动作更加用力。
几个小太监抬上了两筐荔枝,还有满满一盒的珍珠。
长公主满眸笑意,坐正了些身子,对着李慈说道:替本宫谢谢你母妃,告诉她,改天本宫进宫去看她。
是。李慈又行了个礼,笑得如沐春风。
本宫也乏了,你们年轻人逛吧。长公主扶着苏禾的手起身,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明儿再来给本宫按按,你的手艺还不错。
是,长公主殿下。苏禾赶紧福身行礼。
荔枝送一筐去竹苑,长公主走到台阶下,扫了一眼那两筐鲜嫩的荔枝,又看向那满满一盒拇指大的东珠,随手捏了一颗,递给了苏禾:你今日受了委屈,这颗珠子就赏你了,好好伺候大人。
是。苏禾赶紧又福身。
长公主带着一行人渐渐走远,李慈走过来,看着苏禾剪坏的裙子说道:苏姑娘这裙子很别致。
苏禾反应过来,她的裙子剪掉了一块,里衬很薄很透,双腿在里面若隐若现,勾人得很。她赶紧往裴琰身后躲了躲,小声道:王爷莫要取笑奴婢。
东西已经送到,本王就回宫复命去了。李慈朝裴琰笑笑,带着人走了。
苏禾松了口气,捧起东珠看了一眼,兴趣缺缺地塞进了怀里。
怎么,这么大的珠子还得不到你的欢心了裴琰看着她一脸沮丧的神情,好笑地问道。
可是明天得去给长公主按背。苏禾挪到石凳前坐下,掀开了裙子,看着已经红肿的膝盖说道:大人,我会不会变成跛子。
裴琰走上前来,半蹲到她面前,手掌握住她的膝盖,沉声道:我去跟母亲说,你病了,明日不必去。
就算明白不去,以后又怎么办算了,我应付得来。苏禾垂着小脑袋,无精打采地说道。
苏家把嫁妆送回来了。裴琰手伸进怀里,准备拿银票。
那些陪嫁的物件早就散了个干净,毕竟商户人家来的东西,不是什么珍贵稀罕物,所以这些年早被用掉了。至于那艘小商船,苏家早改成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