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赶紧将车靠路边停下。
沈时砚下车,想去把糖画捡回来,可他走回去看到那糖画的时候,那糖画已经不知道被车轮辗过多少次,早就已经变得稀碎了。
就跟他的心一样。
“沈时砚,这糖画谁给你的,是不是沈鹿溪那个贱人?”陆羽棠跟下车,朝沈时砚怒吼。
“她是贱人?!”沈时砚回头,并不十分明亮的路灯下,他双目喷火的睨着陆羽棠,笑的讽刺至极,问,“那你呢?”
“我?”陆羽棠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我什么?”
沈时砚睨着她,又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直接大步上了车,然后,甩上车门,吩咐薛三回晋洲湾。
陆羽棠站在路边,看着沈时砚就这样抛下自己绝尘而去,气的直跺脚。
刚刚她还心虚来着,觉得自己睡了男模,对不起沈时砚。
可现在,她刚刚的那点儿心虚,荡然无存,唯一剩下的想法,就是报复他。
对,报复他,让他头顶绿油油。
毫不犹豫的,陆羽棠拿中出手机来,拨通了男模的电话。
......
晋洲湾一号公寓。
沈时砚跟国外开了个视讯会议,快凌晨的时候,会议才结束。
大概半个小时前,张孝安发了两段视频到他的手机上,他一直没看。
这会儿合上电脑,他拿过手机,点开了视频。
第一段,是男模开着车,光明正大的进入了他和陆羽棠的婚房别墅。
第二段,是在他和陆羽棠的卧室,那张让沈时砚讨厌的公主床上,陆羽棠和男模激烈云雨的画面。
看得出来,男模特别卖力,陆羽棠特别享受。
对于第二段视频,沈时砚也就看了两秒后就关掉了。
扔掉手机,他靠进椅背里,闭上双眼,抬手摁了摁有些疲惫的眉心。
可能是刚刚视频里的画面太过激烈,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他和沈鹿溪抵死纠缠的身影。
此时此刻,犹如实质般,他仿佛感觉到沈鹿溪就在他的身上,她的温度她的气息,他统统能感觉得到。
呼吸渐渐就重了,浑身的血液在往某一点俯冲。
在念想彻底冲破牢笼之前,他“嗖”的一下起身,大步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