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沈鹿溪就想到了什么。
“怎么啦?”见她神色不对劲,沈时砚问,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他一眼就对上唐泊言有些阴沉的眸子。
唐泊言注意到他们俩口子都朝自己看过来,当即转动电动轮椅,离开。
“没事。”沈鹿溪收回视线,朝沈时砚笑笑,继续彩排。
等彩排结束,两个人回了汀兰轩,佣人都退下去了,沈鹿溪才对沈时砚说,“你有没有怀疑过我大伯?”
“你大伯他......”沈时砚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难怪,他和唐祈年的人,至今都没有揪出所有事情的真正幕后操手。
如果这个人是唐泊言,这个对唐家的一切极其熟悉的人,那事情就说的通了。
“我马上让人去查他身边的人。”
沈鹿溪摇头,“应该来不及了。”
沈时砚拧眉一想,确实是来不及了。
唐泊言虽然平时少言少语,在大家面前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可越是这样的人,城府就越深,不是嘛。
城府越深,做起事来,自然就更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要不然找我哥帮忙吧,订婚仪式上,让人盯紧我大伯和他身边所有的人,还有顾鸣父女俩,必须让他们来,他们如果不来,我们又怎么知道,他们准备的惊喜是什么。”她又说,“还会打草惊蛇。”
订婚宴在老宅里举办,所有的安保人员,几乎都是唐家的。
这些人,未必会听沈时砚的,但一定会听唐祈年的。
“我的溪宝怎么这么聪明。”沈时砚点头,“放心,这些事情,我跟你哥来安排,你什么也别操心了。”
“好。”
......
订婚宴的前一天,唐晚渔就由陆瑾舟陪着回了老宅。
不止是唐晚渔和陆瑾舟,大部分的宾客都到了,不过,都被安排在酒店。
大概是因为唐晚渔怀孕了,陆瑾舟和她的关系缓和不少,唐晚渔的气质也不太一样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了些。
唐泊言看到怀孕的唐晚渔,难得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开心的笑,对她说,“以后你和孩子好好的,有什么事情,爸爸来替你办。”
“爸......”
唐晚渔似明白唐泊言这句话里的深意,看向他的目光里,有些复杂,张嘴,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