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隔音效果极好的一间休息室内,郑忠实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郑先生,绑架罪,加破坏罪,您已经惹上了大麻烦,您可能还没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马尼拉苦口婆心的劝着。
  他希望能得到郑忠实给出两个底线,涉及绑架的案子里,赔偿金额到8万元,至于那位赛马遭到虐待的马主,赔偿金额能到3万元,至于对方第三个条件,会尽量推掉,也应该能推掉。
  这样的话,我宁可坐牢!郑忠实气哼哼的。
  旁边马尼拉的一位助理无奈道:郑先生,如果绑架罪成立,而且,大概率成立,然后,对方极可能会提交材料,要求检方就您的破坏罪提起诉讼,您知道的,对方的陆千行律师,是大检察厅的顾问,好像,还得到了授权,有自己的官厅……
  怎么他又是检察官又是律师这不又是球员又是球证吗这合理吗!这是不是司法腐败郑忠实翻着白眼。
  这位助理是个三段高级辩护士,在外面也是响当当的字号,此时只能苦笑耐心给他解释:法庭上,球证是法官啊,如果用您的例子,最多就是他可以踢红方,也可以踢蓝方;而且他现在好像很少接刑事辩护案件了,可能是和大检察厅有什么私密的协议,这才能得到独立官厅的授权……
  又道:但是郑先生,这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说,以他和大检察厅的渊源,委托某位检察官以公诉案件起诉您的破坏罪应该是很容易做到的,那时候,您已经有案底在身,破坏罪很可能会被重判,您的两项罪名本身就都是重罪,如果说,最终累积刑期被加到15年或以上,也不是没可能……
  我做什么了就判我15年,你在放什么罗圈屁!就算我直接杀几匹马我强歼了那骚事务官够判我15年的你他妈没毛病吧郑忠实心里憋的火终于爆发了,对马尼拉多少有点忌惮,面前这小律师他正好发泄:我早就看见你们眉来眼去!是和那姓陆的一起恐吓我是吧!你以为老子傻吗!.
  三段律只能苦笑。
  马尼拉蹙眉,郑先生,你说的眉来眼去,应该是我和陆千行律师最后几句客套话,约了喝茶之类的对吧虽然,这只是很平常的寒暄,但如果失去了您的信任,我想,您应该解雇我和我的团队。
  嗯,就这样吧!郑忠实心说你自己说的,我正不知道怎么说呢,小公子介绍的你,我要直接炒了你,好像我不知道好歹一样,你自己说出来正好。
  马尼拉点点头:好的郑先生,这几天的费用结算后,账单我会寄到你乡下的宅子。
  郑忠实翻个白眼,心说你寄乡下宅子去干嘛脑子确实有泡。
  那刚才一直赔笑的三段律此时也沉下脸,郑先生,如果你收到账单三天内没有及时将应付费用打入我公司的户头,我们会立时发律师信,到时候每过一天,都会产生延期的滞纳金,按照法律义务,我们现在对您口头进行告知。
  滚蛋!郑忠实看着这个前恭后倨的家伙,他妈的就说说你们,是人吗翻脸比翻书还快!
  几名律师已经纷纷拿起公文包,跟着马尼拉鱼贯而出。
  ……
  什么都走了郑忠实炒了他们陆铭一时哭笑不得。
  铁小嘉吐吐舌头,是呢!她最机灵,跟黑着脸走出去的马尼拉团队一名律师打听后,立时跑来给师父报信。
  十五师母……铁小嘉规规矩矩站好,虽然小师母比自己还小好几岁,但规矩不可坏。
  却是珍妮弗正抱着个布娃娃睡眼惺忪的进来书房。
  看到有外人,珍妮弗呆了呆。
  书房两个门,有一个直通内里套房,她就是从里间出来的,本来睡得有些迷糊,还以为自己刚睡着,丈夫还在书房忙,来看看他。
  轻轻惊呼一声,珍妮弗回身就跑了回去,惊慌之下,一只白绒绒拖鞋还落在了门边。
  铁小嘉满脸惊愕,突然脑袋里冒出个想法,师父不会是囚禁了这小丫头做姨太太吧不许她和外人接触很多变态案例有这种
  可随之忙挥挥头,自己这想什么呢十五师母每天不都去看她的马吗就今天,好像是睡了懒觉
  陆铭摆摆手:好了,你去吧。
  虽然不知道徒弟有一刻把自己想成了变态色魔,但徒弟眼里自己的正牌姨太太,今天一看,却明显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幼齿,还怕生,令人多少有些尴尬,只能脸上不动声色,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话还真是有道理。
  ……
  珍妮弗的卧室里,她正趴在床上抱着软软的雪白枕头哭泣,好像听到了脚步声,偷偷看果然是丈夫,小脸更埋进枕头里,羞愧的哭的更大声。
  怎么了啊陆铭走过去,坐上床,心下无奈,幼齿老婆别的还好,就是小孩子心态,伤心点大人难以理解,可能本来以为糖是甜的,结果一尝是酸的,就可能哭鼻子。
  以后我答应你,不让他们来这个房了,对外有门的那个书房,我也不许他们进,好不好说着话,陆铭揉揉鼻子,这,自己也太没原则了吧这都什么事儿
  不是的……不是的……珍妮弗埋在枕头里的小脸用力摇,哽咽着,我,我不知道已经十点钟了,我,我没换衣服,就,就让她们看到了……我不是个好女孩,不是个好太太……
  陆铭呆了呆,哦,原来是因为仪表不整,不符合她一直以来受的教育和修养。
  不过,听着她伤心的哭着说她自己不是一个好太太……而且,是很认真的那种,莫名觉得想笑。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睡到现在……珍妮弗小脑袋用力在枕头里钻,好像,羞愧的没脸见人。
  陆铭咳嗽一声,这事儿怪我,是我叫小毕将闹钟关了。又发现这小丫头一点好,虽然是因为闹钟没响,但她不会用这些做理由。
  其实是,自己这几天都住这里,看小丫头真的就是每天早晨五点起床,晚上八点睡觉那种,又天天去照顾马儿,而且,从那马儿受伤,她都应该处于精神压力之中,这都快半个月了,怕是很有些心力交瘁,恰好昨天约了今天马医来给马儿体检,是以才叫人关了她的闹钟,就是想她今天好好休息一天。
  不是的,不是的……珍妮弗摇头。
  就是我叫人干的,另外,我是看你这些天太累了,今天小珍妮又被带去医院检察,会有人很好的照顾它的,你去了也没什么用,所以,是我想你睡个懒觉。怎么,我命令你睡个懒觉,都不行了吗
  小珍妮弗抬头,小脸梨花带雨,抽噎着,真,真的吗
  是的。陆铭很认真的点点头。
  可是,可是……小珍妮弗突然又落泪,我,我刚才……
  陆铭心下苦笑,嘴上开始胡扯:那是咱徒弟,徒弟是什么,就是咱的亲儿女,亲女儿看到做妈的穿着睡衣,有什么呢而且她也没敢打量你啊何况,你那睡衣本来就能穿出去的,被亲女儿看了两眼,没关系的。
  真的吗珍妮弗小脸泪眼婆娑,漂亮迷人的深邃淡蓝眼眸噙满泪水,可怜巴巴的小样子更惹人怜爱,但渐渐止了哭声。
  可是,可是我光着脚了……珍妮弗又低下小脑袋。
  没关系的,她没看到的!说着话,陆铭目光也不由看过去,蕾丝花边的睡裤裤管处,珍妮弗那双小巧可爱的雪白脚丫,没有涂抹什么趾甲油,也没有任何修饰,但每天都精心保养,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瑕疵,稚嫩无比的雪足,隐隐可以看到淡淡血管的那种,特别娇嫩纯净。
  咦却是好像因为珍妮弗跑丢了鞋,雪足足底,隐隐有一点灰,其实套房的地毯地板,每天都有服务员打扫的一尘不染,但小丫头一双雪足太纯净了,是以,一点点灰都显得很刺眼。
  陆铭伸手过去,用手指抹去那点点灰,笑道:凉不凉如果说小丫头脚上有了灰,别又哭鼻子。
  可握着这娇嫩小脚丫的时候,陆铭的心不由砰砰乱跳。
  珍妮弗格一声娇笑,小身子往上挪了挪,突然,眼圈又红了,抱住陆铭大腿,小脑袋埋在陆铭腿里,小声哽咽着。
  陆铭已经赶紧松了握着俏足的手,轻轻抱着她,笑道:好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应该提前告诉你的!
  珍妮弗摇头,哽咽着小声说:老爷是疼珍妮弗,珍妮弗知道的,我,我想起父亲了,他对我,也是,也是和老爷一样好……
  陆铭轻轻抚着她柔顺无比的巧克力色长发,心里轻轻叹口气,柔声道:以后,有什么委屈就和我说,就把我当做你的父亲吧。
  点头,珍妮弗用力的抱紧陆铭的大腿,小脸紧紧贴在腿上,小声呢喃,爸爸,宝父……
  陆铭怔了下,旋即就明白,珍妮弗说的格瑞芬尼语,只是发音和华夏语这两个词汇有点像。
  爸爸的发音,确实是格瑞芬尼语里父亲的一种亲昵称呼,大概因为孩童出生刚会说话时几个发言都差不多的,前世也是世界各地很多地方,父亲发音都有类似爸爸的意思,现今到了这异世或者说平行世界也是如此。
  至于宝父准确的是包袱这个发音更贴近,是格瑞芬尼语里对丈夫的昵称和爱称,类似前世自己那个时代的老公。
  爸爸老公陆铭哑然失笑,可心里,更是异样。
  看这小丫头又更用力抱着自己的腿,虽说她是难得享受在丈夫怀里的撒娇时光,可自己禁不住啊。
  轻轻拍拍她肩头,咳嗽一声:好了,起床吧,该吃早餐了!
  哦……珍妮弗忙放开陆铭的腿,乖巧听话的不行,只是,看丈夫走出去的姿势有些怪异,摇摇小脑袋,自不明所以。
  ……
  下午,市政厅三楼的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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