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只是怕相爷淋了雪,染上风寒罢了。
她运气好一些,刚好在一棵梅树繁茂的枝桠下,倒暂且没雪往她头上落。
朝夕和乘风的伞,都打了过来。
沈砚书轻咳一声,忍着心里的窃喜,红着俊脸道:多谢县主关心。
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好似要离开自己的胸腔,与他一分为二一般。
容枝枝忙是扬了手里的雪,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既然下雪了,我出来也许久了,便先回去了。
沈砚书:本相送县主。
容枝枝心里乱,便也没有拒绝,先后上了各自的马车之后,她还觉得心慌气燥的厉害。
便是闭目了,都能瞧着他那张俊美无俦,堪比谪仙人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与自己离得极近。
朝夕都忍不住笑话道:姑娘,奴婢跟了您这许多年,倒是第一回见着您这般脸红模样!
听她打趣,容枝枝的面上更是挂不住。
拿起马车内的一块糕点,忙是堵住了朝夕的嘴:可快住口!
朝夕的嘴是被堵住了,但是眼睛里的揶揄,是一点没挡住。
容枝枝热着脸,全当没瞧见。
她都已是慌成这般了,首辅大人自是没好多少,他俊脸似熟透了柿子,真是奇了,两人半分肢体接触都没有。
她不过就是踮着脚,替他接了一片头顶的雪花。
怎就暧昧得不成样子,涟漪阵阵,缱绻悱恻,似有风月无边。
马车到了容府的门口。
容枝枝还是瞧得出来的不自在,都未曾同上次一般,在门口与沈砚书客套一番她先进屋还是他先走。
便匆匆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见她面红得仿佛涂了胭脂,沈砚书心里便也明白,面红心跳的不止自己一人,他也因此心情不差。
只也有些意外,她与齐子赋做了四年的夫妻,按理说,男女之间的事,该经历的应当都经历过了。
怎如此瞧着……
似与自己一般青涩难言
沈砚书颔首:近日天冷,县主注意保暖。
容枝枝:多……多谢相爷关心,您亦是。
她也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同他相处了,便是多看他一眼都不敢,匆匆回头进府了。
沈砚书带着乘风离开后。
乘风没忍住与自家主子道:相爷,属下看县主方才那模样……她怕是并非对您半点想法都没有。
沈砚书面色一顿:就你话多。
他其实也这般猜想了,可并不敢想得太多,若是自作多情了,便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乘风撇嘴,心道我今日要是不话多,你俩都没机会在一起聊天,且早就将话题聊死了。
这话倒也不敢说,便只问道:相爷,我们回府吗
沈砚书:不急。
沈砚书竟是亲自去买了不少东西,见着那些玩意儿,乘风沉思,他隐约觉得,陷入了情爱的人,脑子恐怕多少有些问题。
沈砚书:明日一早,将之都送去给县主。
乘风:……是!
但愿县主不觉得您有大病。
……
容枝枝进了容府的大门,竟是被王氏给拦住了,王氏看她的眼神极其复杂,倒是与平日里单纯找事的眸光不同。
容枝枝淡淡问:容夫人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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