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没让她安安稳稳的嫁进金陵谢家。
元策驻足一瞬,走到了姜稚衣身侧。
他低头看那一株牡丹,争相绽放开来,在石林间别有风韵。
姜稚衣感受到元策过来,侧头看过去,却见元策没看她,她张口也不知说什么,两人之间难得有这么沉默的时候。
现在的元策让姜稚衣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
他好似少了些从前的肆无忌惮,大半月未见,他变得更冷淡了些。
又看元策目光往她看来,姜稚衣下意识的垂眸,又听他低沉的声音:“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元国公府的丫头极规矩,眼神从来不敢乱看,远远的就低下了头。
元策身量颀长,后背亦宽阔,挡了近正午的大半光线,落下一道阴影。
姜稚衣的步子就正好落在他阴影上。
好在元策走的不快,她亦步亦趋的也能跟上。
到了前门,元策为姜稚衣掀了帘子。
姜稚衣提着裙摆上了马车,在进帘子前又对上元策的眼神。
元策的眼神冷清又冷漠,狭长凤目里本就有一股阴沉之气,这般看来叫姜稚衣心里顿了下,该问的话还是没问出来。
默然进了帘子。
只是临着马车快要行驶时,姜稚衣一掀车窗帘子,看着元策正欲上马的身形,低低喊了一声:“元世子。”
元策的身形一顿,回过头来看向姜稚衣。
只见着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掀开一半车窗帘,芙蓉面也只露出了一半出来。
捏着缰绳的手指不自觉一紧,他故作冷淡的松了手走进车窗,已打算听她的指责。
姜稚衣抬头看向元策,低声的问:“赐婚是你请的么?”
元策听了这话便已猜到姜稚衣接下来的话,无非是说他手段低劣,毁了她的好姻缘。
她刚与谢家定亲,就迫不及待与自己划清关系,迫不及待归还他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