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神情淡漠地看着前方的乔时念。
她昂起头,颈脖修长,精致的小脸在灯光下尤为耀眼。
而被她维护的男子正一脸感激地望着她,目光闪闪发亮的,让霍砚辞心里非常不爽。
“不用说得这么正气凛然,你还不是跟别的女人一样,家里的老公又老又丑,所以看这小子长得帅就报他课想勾搭——嗷!”
肌肉男教练话刚没落音,忽地发出声痛嚎,周阳应对着他的下颌狠勾了一拳!
“你少胡说!”
肌肉男教练被揍得摔倒在地,嘴巴和鼻子有血淌出,他捂着嘴直哀嚎。
“你疯了,怎么能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周阳应毕竟只是个兼职人员,负责人一看见了正式员工见了血急得不行。
“阿坤也没说错,像她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还出手这么阔绰,要么就是被老男人包养,要么就是嫁了个老男人!”
“说谁是老男人?”
就在乔时念拦着周阳应准备自己回怼时,前边突然响起个冷冽的男声。
乔时念抬起头,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霍砚辞。
他穿了件精致内敛的纯黑色的衬衣,剑眉星目,身高腿长,气质卓越。
完全没了昨晚的病态,又恢复成一副高冷疏离、光看外表就知道不好惹的模样。
训练馆负责人和阿坤都被霍砚辞的出现弄得怔了一下。
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训练馆勇猛健硕有气势的并不少见,可都不如眼前男人来得威严。
那种常处高位的凌盛与矜贵,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做到。
“你、你是什么人?”负责人不由得结巴了一下。
霍砚辞看了眼目带讶异的乔时念,伸出长臂揽住了她,淡声道:“她的老公。”
除了在莫修远酒吧那次,这是霍砚辞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出“她老公”这样宣示主权的话。
男人果然是好面子的生物,哪怕被不相干的人贬低都不行。
乔时念不动声色地往旁站了一点,挣开霍砚辞的手,引得霍砚辞蹙起了眉。
负责人和阿坤两人听到霍砚辞的话,瞬间瞪大了眼睛!
长得这么好,看上去又有钱又这么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是眼前女人的老公?
“你不是老男人?”负责人吓懵了,问了句傻话。
“怎么在你们眼里,女人长得漂亮就只能嫁老男人这一条出路?”乔时念抢道,“我们就不能自己挣钱,自已美丽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嘴贱,是我们错了!”
负责人哪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个硬茬,赶忙紧张地道起歉,他甚至还踢了地上的阿坤一脚,“还不赶紧向这位太太道歉!”
阿坤的鼻子还在流血,但他也不敢再惹事,边擦边连声说着道歉的话。
“典型的欺软怕恶!”乔时念哼了一声,“你要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阿坤自然知道乔时念说谁,他又跟周阳应说起了对不起,还让周阳应看在在同一训练馆上班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周阳应察觉到了面前男人的不耐,他让负责人和阿坤回去。
他则真诚地朝霍砚辞伸出手,“您好,我是周阳应。乔姐姐的散打私人教练。刚我同事多有冒犯,我替他们向您道歉。”
霍砚辞如同没看到周阳应的手、没听到他的话般,拧眉问起乔时念,“散打?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
乔时念为霍砚辞这种傲慢的做法弄得有些心梗。
她不想搭理他,对周阳应温和问道:“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周阳应倒没有太尴尬,他收回手摇头,“我没事。小姐姐,今天的事很抱歉,连累到了你。”
“谈什么连累,本来就是他们不对。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周阳应点头,“好。”
等周阳应一走,乔时念有些生气地看向霍砚辞,“你懂不懂礼貌,人家跟你握手为什么不理?”
“你跟他很熟?”霍砚辞喜怒不明地反问,“他还叫你小姐姐这么亲密?”
“小姐姐怎么了?白依依还叫你砚辞呢!我不也没有计较过!”
霍砚辞被乔时念呛了下,沉下脸,“乔时念,别胡搅蛮缠!这哪是一回事!大庭广众维护别的男人,别忘了你现在还是霍太太!”
“不用总提醒,我记得。”乔时念呵道,“说得好像你没有维护过白依依似的。”
乔时念感慨叹气,“你说你何必呢,又不想戴绿帽子,又不想痛快离婚,还不想给等你的人一个身份。又渣又双标。”
强忍住掐乔时念喉咙、让她说不出话的冲动,霍砚辞咬着后槽牙道:“上车,我有事问你。”
乔时念说,“不用,有话就在这说,我自己开了车!”
霍砚辞:“那就坐你的车。”
乔时念拒绝,“回去说,我要集中精力开车,不能分神说话。”
“乔时念,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霍砚辞快控制不住怒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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