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相濡说完这番话之后,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可他隐隐颤抖的双肩,和难掩悲伤的背影,让雁未迟知道,他此刻定然无比难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雁未迟打算开口的时候,琴相濡继续说下去了。
就是这样,我娘为了能活下去,为了能让我活下去,只能日复一日的接客。而我的身份,在这十四楼中,除了她和这十四楼的管事之外,无人知晓。大家都认为,我就是这十四楼中出生的无数孩子一样,最终的命运,不是做龟公,就是做……小倌儿。
提起小倌儿,雁未迟忽然想起琴相濡背后那个囚字的纹样。
琴相濡继续道:我娘体弱多病,十二岁之前,我就在十四楼做一些粗活,尽可能赚一点银子,给她买药治病。十二岁那一年,她生了一场大病,所有人都说她药石无灵了。十四楼的管事深知她身份特殊,不敢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才愿意花钱,给她请一个正经大夫。大夫来到之后,便说我娘需要一颗十年以上的人参入药。可这南滇本就不产人参,十年以上的,更是价值千两白银。对于我们母子二人来说,一辈子,都不可能有那么多银子。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娘去死啊……所以……
琴相濡又说不下去了。
雁未迟见状开口道:所以,你做了小倌儿,开始接客
琴相濡转头看向雁未迟,满脸苦涩的询问:你会厌恶我么
雁未迟站起身,来到琴相濡面前,郑重的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