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急了,彤妃这话说得声音有些尖锐,直穿过窗棂,传到江书耳中。
她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彤妃,是疯了吗
果然,此言一出,外面随即静了一瞬。
江书一颗心也提到了胸口。
鸿庆帝在床榻事上是有节制,但也不多……万一一时兴起,真的……
芳雀小脸苍白,身子摇晃的模样,瞬间浮现在江书面前。她衣袖下的手指,猛地攥紧。不、不行……
下一刻。
住口!
鸿庆帝一声爆喝。
别说外面近在身边的彤妃,就连屋中的江书都下了一大跳。
鸿庆帝这个,动辄酸脸,或是皮笑肉不笑。可江书几乎从未见过他如此暴怒。
倒像是……
被戳中了要害一般。
口不择言,不知死活!
鸿庆帝声音,像夜空中滚动的闷雷,你就跪在这里思过,在外面服侍江妃侍寝!
彤妃自爬到妃位,何曾遭过这种训斥整个人登时吓得愣住,下意识张了张口,还想说话。倒是她身边的小宫女小桃机灵,伸手一把捂住彤妃的嘴,娘娘,快谢恩!
彤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她只是没见过,毕竟不是真得蠢。她深吸一口气,刚要盈盈下拜。
不必了。
鸿庆帝的声音冷得刺骨,朕现在不想听到彤妃的声音,该怎么做,彤妃自己知道吧
鸿庆帝一转身进了江书屋子。
留下身后的彤妃,整个人愣愣的,还是在小桃的催促下,才提着裙子跪在院中。
这等屈辱,她已经有很长、很长时间,都不曾受过了。
娇嫩的膝盖落在冰冷的地上,还没跪一会儿,便觉一阵刺痛。彤妃更觉得,这永寿宫中,无数下人的目光,都从阴暗的角落射出,一道道刺向她的背心。
烧灼一样疼痛。
尤其,其中一定会有,芳雀的那一道。
她此刻,一定躲在一旁,掩着嘴笑得开心畅意……
这贱人……
还不是都怪江书
彤妃越想越气,膝盖更像针扎一样疼痛,她张了张嘴,只想哭叫出声——皇帝就在一墙之隔后面的江书宫中,若听见了她的哭声,必是怜惜的……
谁知,她樱唇刚刚微启。
一团粗布直接塞了进来。
塞的人用了十足力气,粗粝的织物直接蹭破了彤妃口内娇嫩肌肤,一股子腥甜在口中即可蔓延开来。
彤妃何曾受过此等欺辱
她惊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动手的太监,呜呜……
身旁,小桃猛地跪下,娘娘,求您,不可再忤逆圣上!
彤妃一滞。
她忤逆皇帝了吗什么时候她自己为何不觉
见彤妃吃了这样大亏,还是满脸疑惑,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那动手的太监冷笑,压低声音:奴才告诫娘娘,刚才皇上可是说了,不想再听到您的声音。您是忍过今天这一遭好呢,还是……继续触怒皇上,给自己惹更大的祸事好呢
更大的祸事
还能有什么更大的祸事难不成,为这点子小事,还真能杀了她不成……
那太监见彤妃满脸不服,也是在心中暗笑。这个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