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声音都有些发颤:当、当真这般
嗯!
宜人重重点头。
江书只觉心口一滞,随即砰砰狂跳起来,那个花娘真的打了恩客恩客也就心甘情愿地让她打
这也是奴婢想不通的地方。
宜人慢慢回忆:那第二夜,那个恩客叫得比花娘还惨烈,简直就是杀猪似得,差点把整个花楼给掀翻。现在回想起来,奴婢这心,还砰砰直跳呢!亏了那一夜,应该是有沈大人在中间拦着,才不叫那恩客的仆从、朋友冲进来,把咱们花楼砸个稀巴烂!
到得第二日,咱们整个花楼里所有的花娘,都站在门口,只等那恩客出来。连猫儿娘都心惊胆战,只怕那恩客去衙门告咱们殴打客人,那可是咱们这一行的重罪!
待到那门一开,恩客出来,咱们都傻了眼。
江书也瞪大眼睛:怎么
那恩客虽然满脸血痕,可看着……却十分高兴,十分满足。
啊江书整个人愣住。
这世间,还真的有人,越挨打越高兴
奴婢也想不明白!可打那以后,那人便常来,只找原先那一个花娘,从不曾换过别人,而且,还超额给了她很多银子,在咱们整个花楼里,都算排得到前面的大恩客了。
江书震惊不已,他、他不喜欢自己动手,却喜欢被打世间真有这种人
奴婢怎敢欺瞒娘娘事后,沈大人说,世间确有这样的人,能在被虐打中,获得满足。奴婢是不懂,活着已经够苦的了,为什么还要花钱遭罪受
不对,江书摇了摇头,那人不是傻子,定不会花钱遭罪受。
娘娘的意思
那人定是从中获得了什么旁人不知的乐趣。
只是不知道,沈无妄是如何知道这种人的想法的……
顿了顿,江书:那位花娘还在吗本宫想见一见她。
不在了。宜人面上擦过一丝黯然:那位姐姐,跟那个恩客一起,都在火中……
江书懂了。
她叫宜人起身,别难过了,咱们已经为她们报了仇……
嗯。宜人点头,却猛地反应过来,奴婢僭越,岂敢跟娘娘并称
看她乖巧的样子,江书莫名有些心痛。
她带进宫的女孩有两个,芳雀性子跋扈,不服管教,给她也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
宜人,却是太乖巧了些,乖巧得让人心疼。
无妨。错也是本宫说错,你无需请罪。江书顿了顿,从前,本宫溺爱芳雀,确实是做错了。
娘娘没错,是芳嫔辜负了娘娘一片心!
江书摆手,听本宫说。芳雀现在成了芳嫔,也算全了她自己的想头,确实与咱们再无一丝瓜葛。你……往后本宫待你,会如姊妹一般。
奴婢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江书笑笑,现在说这些都还早,本宫不提了。
是。宜人答应过,又好奇道:娘娘是在想,咱们皇上为何这般、这般怪癖
没错。
今日宜人讲的故事儿,确为她打开了新思路。
可……当年的当事人,一一的都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