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湄点头道,嗯,我刚听省纪律部门的朋友说您要调回去担任副書记了,这事已经在班子会议通过了,但我不太相信,毕竟您昨晚才刚跟我说您会留在市里,所以刚才我还在电话里反驳对方来着,但对方说得信誓旦旦的,搞得我心里边有点打鼓,就想着过来问问您。张江兰叹了口气,小湄,这事是真的,我要调回省里了,哎,原本我以为我不会走,因为我都已经跟韩書记表明我要留在市里了,没想到最终还是得走。刘湄&啊&了一声,露出惊讶十足的表情,書记,您真的要走?张江兰无奈地笑道,小湄,就像你说的,这事都在省班子会议上通过了,我能不走吗?难道我还能违抗组织的决定不成?刘湄怔了怔,旋即道,書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舍不得您走,只有跟着您做事,我才觉得有意思,您要是走了,我觉得连干事的劲头都没有了。张江兰道,小湄,可不能有那种想法,我们都是组织培养的干部,是在为组织做事,并不是在为某一个人,所以就算我调走了,你也要坚守岗位,办好每一件案子。刘湄郑重点头,書记,我明白,您尽管放心,我会始终牢记您的教诲。刘湄说着,脸上再次露出不舍的表情,只是以后就没法经常见到您了,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张江兰好笑道,小湄,你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要去多么遥远的地方似的,我就在省城东州,而且还是在纪律系统里,平时咱们还是会有很多工作上的接触,要见面随时都有机会,你可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刘湄眼睛红了起来,書记,您说的虽然没错,但我还是舍不得您。看到刘湄眼眶湿润,真情流露的样子,张江兰心里生出了几分感动,起身走到刘湄身旁坐下,揽住刘湄的肩膀,动情道,小湄,刚刚可是你自己说的,女人不比男人差,老话说得好,男人流血不流泪,我们也不能轻易掉眼泪嘛,女人的眼泪也是很宝贵的,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我印象中的你。刘湄抹了下眼角的泪滴,書记,我是真的舍不得您。张江兰笑道,你个傻丫头,有啥舍不得的,我刚都说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再见面,还有,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喊我张姐,别再喊什么書记了。刘湄呐呐地看着张江兰,書记,这不好吧?张江兰笑道,这有啥不好的,私下场合就没必要再称呼什么职务了。刘湄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書记,那我以后就喊您姐了?张江兰微微一笑,那是最好不过。张江兰说完,想到自己刚刚琢磨的事,不由又道,小湄,咱们言归正传,说点儿正事,我虽然要调走了,但委里边当前正在调查的关键案子,我依然会继续關注,你也不能有半点松懈,要亲自盯着,必要的时候……张江兰同刘湄详细交代着,她将刘湄视为自己离开后的&后手&,有一些话,她只跟刘湄说,在她眼里,只有她最为信任最为倚重的刘湄才能担得起这样的重任,至于其他人,纵使有的人比刘湄的能力更强,但却没法让她百分百信任,所以她只能选择刘湄。两人小声嘀咕了好一会,直至张江兰的电话响起,看到是乔梁打来的电话,张江兰道,小湄,先去忙你的事,记住我刚才跟你交代的话。刘湄认真道,書记您放心,您的话我都牢记在心里。张江兰满意地笑笑,随后又拍了下刘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