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森来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视线停留在她脸上,充满缱绻眷恋。
灯光下,周岁时的脸白皙盈润,气色很好,仿佛……有男人滋润过,长发披肩,气质柔软恬静,比起三年前的青涩,更成熟了,她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很吸引男人的那种。
浑身就像是散发幽香,令他挪不开视线,只想和她做点什么,发生点什么……
可他们离婚了,他清楚,这些事不该做。
之前已经冒犯过她,她那会的态度就很明确,她并不想和他来那么一段!
被人光明正大盯着,总归不舒服的。
周岁时抬眼冷淡看他,说:你真不走?
霍聿森扯着嘴角笑:走不了,浑身发软,我生病了。
她知道。
但,她真不打算为他做点什么。
周岁时说:我给你的助理打个电话吧。
她说的是陈海。
她刚想拿手机,霍聿森眼疾手快拿走她的手机,说:陈海在南城帮我处理事务,你不如叫周阖之来。
周岁时觉得他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周阖之最近有麻烦,不方便露面,更不方便来她这里,何况为了这事麻烦周阖之,她不想,不想再给周阖之添麻烦。
霍先生……周岁时缓缓开口,你真的病糊涂了。
霍聿森听她喊霍先生,真觉得很刺耳,字字句句都带着疏离和客套,胳膊伤处隐隐传来痛楚,他定了定神,说:有退烧药么?
周岁时:……
你也看见了,我受了伤,昨晚还被下了药,那药很伤身,现在还没缓过来,现在还在发烧,岁岁……我现在只相信你。
霍聿森不是在撒谎,他胳膊的绷带渗出了血来,看起来是真的在生病。
周岁时的内心在摇摆,她不是完全冷血的。
我不是医生护士,附近就有诊所,你去那比待在我这里合适。
周岁时伸手,手机还给我。
霍聿森往后一仰,还拿着她的手机,疲倦闭了闭眼,仿佛很难受……
周岁时见他耍起无赖,她起身过去抢手机,原本一脸倦色的男人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怀里一拽,他接住她跌撞过来的身子,便直接搂在怀里……
肢体碰触一瞬间,他身上的温度烫了下周岁时,好像真发高烧了……
周岁时忘了手机,双手交叉护着前面,说:你松手!
霍聿森非但不松手,脸埋在她颈间,她感觉到他脸很烫,他还在喃喃自语:岁岁,我很想你……
烧糊涂了!
周岁时不想和一个生病的人计较,都烧成这样了,她冷淡出声:我去找药,你放开我。
霍聿森没反应。
霍聿森,我知道你听得见,你要是不想烧糊涂,现在放开我。
横在她腰上手的力度松了下。
她一只手撑在沙发上站起来,极其小心避开和他有肢体接触,她翻出医药箱,拿出退烧药和退烧贴……
霍聿森真就不客气,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一条腿搭在地上,一副松松垮垮,整个人毫无生气,衣服穿得单薄,周岁时给他贴上退烧贴,让他吃了药,还拿了条毛毯盖在他身上,这样,应该死不了。
过一会要是没退烧,只能去医院。
家里多了这么大一个人,周岁时不能放下心来做自己的事,时刻警备着……
就连做个晚餐都得时刻注意客厅的动静。
煮了小米粥和清淡的配菜,倒不是特地为了霍聿森做的,他吃不吃都没关系,是她一贯的口味,吃的淡。
吃着吃着,躺在沙发上的人有了动静,坐了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解开了,大片胸膛裸露在外,男色撩人……
周岁时不太自在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霍聿森盯着她看了会,没说话,她好像明白,起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碗小米粥,端到霍聿森跟前,放在茶几上,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周岁时回到餐桌上,小口吃着自己的。
等她吃完回到客厅,碗已经空了,那人又躺了回去,毯子也不盖了,就敞开着衬衫,露出姣好的身材,腹肌鲨鱼线都有。
周岁时淡定移开视线,拿了温度枪滴了下霍聿森的额头,滴地一声,霍聿森睁开眼,她猝不及防撞入霍聿森的眼里,视线深沉。
霍聿森弯唇开口:谢谢。
他这么正经说谢谢,反倒是周岁时不好意思,匆忙移开视线:温度下来了,你可以走了。
霍聿森说:我再躺会,没力气。
直接耍起无赖。
我没时间陪你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周岁时声音柔软,态度却很坚定,没得商量的意思。
霍聿森伸手挡住眼睛,当做没听见,真的很无赖。
周岁时不再管他,回了房间,锁上门,咔嚓一声,霍聿森听见了,他放下手看过去,自嘲一笑,这是多不放心他,防备这么深……
霍聿森沉沉睡了一觉,再次醒过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陈海打来的电话,有工作上的事找他。
霍聿森声音沙哑,处理完后,陈海才问他:老板,你现在在哪里?
a城。
陈海明白了,肯定是去找周岁时了,唉,烈女怕缠郎,老板这是迷途知返了,可未免太晚了……
挂了电话,霍聿森醒了,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时间还早,天是微微亮,他摘了退烧贴,温度降了点,昨晚的药起效果了,昨晚出了不少汗,这会黏腻着,不太舒服,他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随后进了厨房打开冰箱一看,角落里摆着酒……
霍聿森眉头紧蹙,她还在喝酒?是借酒浇愁还是……
霍聿森不清楚,唇角抿着。
……
周岁时昨晚睡得很晚,以至于早上起来晚了,洗漱完,穿戴整齐后才走出去,客厅沙发上的毯子被叠放得整整齐齐放着,厨房传来动静,还有米粥的香味……她过去一看,是霍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