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啊,省.长哪体会到***书计、市长的痛?方晟也笑,不过正阳是厚道人,没骂,就是有点想不通罢了。
    朱正阳想不通,难道老弟也想不通?
    这句话大有玩味,一时间方晟竟愣住半晌没说出话来。
    卫君胜索性把话挑明了,道:方老弟,眼下大伙儿都步入省部级,不管常委非常委大小都是实职,接下来可不能象以前那样百舸争先奋勇向前了,你不必时时念着黄海系,我也不必顾及什么兄弟情分,所有一切都在于两个字,平衡!
    平衡,又是平衡!方晟心里重重一震。
    卫君胜又道:不错我是在处处掣肘朱正阳,既是为自己,也是为你老弟——老弟,朱正阳已经领先你半步了,以陈故与百铁的局面相比,如果拿到国家级项目简直如虎添翼,你想他领先一个身位吗?到时老弟想追都追不上了吧!
    方晟想说什么又闭嘴,只轻轻叹了口气。
    老弟,陈故的朱正阳已经不是黄海的朱正阳,不需要你帮了,你也帮不上!卫君胜似乎还想说什么,略一停顿截住——毕竟方晟与朱正阳的交情更深,说太多容易引起方晟反感,笑笑道,说到底账也不能都算到我头上,三相报上去的时候没把陈故排除在外,只不过提了些建议而已,拍板权还在振兴领导小组,明白我的意思吧?嘿嘿嘿嘿……
    卫君胜诡谲笑着挂掉电话。
    这通电话让方晟心绪有点乱,桌上那些材料、文件、报告都看不下去了,起身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因为卫君胜的话而生气?没有。
    官至副部的确要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高兴不是真的高兴而是必须表示出高兴,生气也不是真的生气而是故意让下属、外界知道自己很生气。
    喜怒哀乐都非发自内心的情绪,而是姿态。
    在方晟一班或远或近的朋友当中,卫君胜比较独特。
    从时间来讲他远远不如陈皎、燕慎;从性情来讲他根本不能跟朱正阳、严华杰等知己相比,然而两人似乎在很多事情的认知方面有着惊人的共识。
    在方晟面前,卫君胜向来直爽有话直说,如果……要不是方晟牢牢守住底线,有朝一日坐到一起探讨乔莲的妙处都有可能。
    正因为此,卫君胜点出掣肘朱正阳既为自己也为你,让方晟幡然一惊。
    之前,方晟可从来没有这样考虑问题!
    或者说从来没有从卫君胜提醒的角度考虑问题。
    当然并非是说方晟从这一刻起对朱正阳产生敌意——仕途跌打滚爬数十年,被人一席话就对老朋友生分,那可不是成熟领导干部的体现。
    而是方晟警省自己: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自以为师,听不进别人的劝告建议批评!
    很巧,第二天方晟去省城开会,准备跟于道明单独聊聊。
    何超发高烧在医院输液,几位副秘书长都主动表示陪同,方晟一个没要——他不是缺了秘书就坐立不安的领导,即兴发言等突**况都应付得来,所以车里就他和鱼小婷两人。
    对了小婷,上次在那个古怪的水晶墙上你到底看到什么?方晟问。
    没啥。
    有一说一,我可是主动承认了,你们却一个个含糊其辞,我很不满意。
    鱼小婷轻轻一笑:真没啥,无非平时生活的幻影或联想,和做梦差不多,如果内容过于荒诞你会信吗?
    权当参考。
    好吧,我看的内容其实很平淡,说出来怕你失望或者怀疑我撒谎,鱼小婷道,那天在水晶墙上看到的画面……说来有趣,跟这会儿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
    就咱俩坐在车里——好像有人从后座拍摄的角度,车子一直往前,但车窗外白茫茫一片。
    方晟饶有兴趣问:白茫茫是因为下雪的原因,那么路牌什么的总能看到吧?
    没有路牌。
    ……咱俩穿的什么衣服?也象今天吗?
    就奇怪在这里,脸部清晰得好似几千万像素连毛孔都看见,除此之外车子仪表、路况、衣服等其它细节都模模糊糊,存心不给我看似的。
    方晟思忖道:跟我的情况差不多哩,瞧自己一清二楚,对面说话的人连轮廓都隐在雾里,似乎很熟就是想不起来……很怪异,真的很怪异,以后一定想办法套出小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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