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
    宝柒暗自惊了惊,微抬眼皮儿看到他眸底掠过的愠意,又扫了眼座上谈性甚浓的各位。
    丫的,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相信,冷枭他真的干得出来。
    叹!
    她怎么觉得有点儿心肝俱损的感觉!
    微微垂下眼皮儿,她迅速在桌下给年小井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大概意思是让她赶紧给自己打个电话过来江湖救急。
    偷偷发完短信,放好了手机,在褚飞狐疑的侧眸凝视里,若无其事的继续笑着吃饭。
    两个人在桌子底下的短信交流停下来了,满桌子的人也都在边吃东西边火热的聊着天,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背地里的小动作。
    年小井到底是好姐妹儿,什么也都没有问,大概五分钟左右就来电话了。
    扫了扫众人,她歉意的笑笑,并没有走开,就坐在桌位上接起了电话。
    "喂,小井啊,什么事儿"
    电话里里的年小井,蛮懂事儿地拔高了音调,大声儿地说,"七七,快点儿来,帮帮我,我妈妈有点不舒服,血压也不正常,我现在一个人……"
    握着电话,宝柒眉头紧紧蹙起,倒抽了一口凉气儿,故意大吃一惊。
    "怎么了小井,你慢慢说,你别急啊,我马上就过来。"
    终于,她惊慌失措般拔高儿了的声音,获得了满桌子人的注意。大家伙儿的目光都投向了她,除了冷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表演,其它人都目露担心。
    "小七,怎么了"宝妈的话题,代表了众人的疑问。
    急急收起电话在兜儿里,宝柒歉意的致意一圈儿,又红着眼睛对说:"爷爷,妈,我有个好朋友,她家里有点儿急事,我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一趟。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小七七……"
    褚飞奇怪了,刚想问需不需要帮忙,就收到她的眼电波,赶紧闭上了嘴。而其它人一听说是朋友的家里有事儿,都客气的让她赶紧去云云,这种情况非常正常,没有人觉得有任何问题。
    "正巧,我也有事要走。顺便送你过去!"始终没有说话的冷枭,冷冷地站起身来。
    说完,推开自己的椅子,抿着冷冽的双唇,没有对任何人解释半句,自然他也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意,转过身拿起外套穿上就走在了她的前面,凛然的背影森冷难测。
    老头子们已经习惯了他的为人和处事方法,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何况在外人眼睛里,二叔顺便送送侄女儿实是在太正常不过了。当然,这里面得先除去目露愠色的冷老头子和宝镶玉,还有绝对属于知情人士的褚飞和五筒。
    感受到宝妈视线的尖锐,宝柒压抑着尴尬的表情,自然的笑了笑,又假意和褚飞交待了一下,才礼貌地和众人道别。
    "那我就先走了啊,妈,爷爷,还有各位……你们慢吃。"
    转过身去,出了中餐厅,背后没有了视线的关注,她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儿。
    臭男人,这是不把她逼到绝崖誓不罢休啊。
    ……
    ……
    到达停车场,异型征服者鹤立鸡群一般停在那儿。而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已经冷冰冰地坐在了后座上等着她。
    悻悻站在车边儿上,宝柒的眼神儿轻飘飘地望了望天,好半天没有动弹。
    "需要我抱你"
    落下来的车窗里,男人的声音阴鸷森冷,火气未褪的样子,浑身冷棱般的强势压迫感,让他本就高大精壮的身形儿平添了许多森寒,比这京都的天儿温度还要低。尤其是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和眉梢,全都落满了冷意。
    宝柒郁卒不已。
    如果不想被人围观,自然得先上车。
    扬了扬眉头,她勾着唇笑了:"谢了,我自己有腿——"
    面儿上装得挺像样儿,其实她的小心肝儿啊,这会儿怦怦直跳着,已经收紧了。
    乖乖地上了车,屁股还没有坐稳,眼前一晃,一股清冽冷意的男性气息就扑面而来,连同他峻峭的身体一起袭击了她,她的腰肢,瞬间就落入一双铁臂的包围圈。
    呀!
    她惊呼!
    目光所及,汽车隔窗升了起来。
    陕小的空间里,已经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气息互触,男人狠狠抱紧了她,下巴贴在她的额头,声音冷漠、阴沉又无奈。
    "该死的,你是想要逼疯我嗯"
    逼疯他,这话从何说起!
    小手抗拒的放在胸前,宝柒被他带着浓烈酒味儿的灼热呼吸笼罩着,气儿都有些喘不匀了。
    "二叔!~咱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手啊,真想掐死我啊"
    "不放!"
    男人的冷冽里,带着孩子一般的执拗。
    酒精这玩意儿,的确是一个好东西。
    没有喝酒的冷枭没有那么多需要表达出来的心理。或者可以说,没有喝酒的冷枭,即便有许多的心思也不会刻意的表达。不过么,此刻有了酒精的支持,他也可以无赖,可以流氓,可以不用讲道理。正如刚才限制她五分钟之内必须出来一样,如果他没有喝酒,也许真的不会那么做。
    这些,宝柒都知道。
    好吧,他喝了酒状态好了,而她的感觉,就非常不好了。
    头皮发胀,脑袋都大了!她可怜的小身子骨哦,都快要被他给勒断气儿了!本来昨晚上遭到野色狼全部袭击过的身子都还没有完全痊愈,散了架一般酸软无比。现在再被他这么捏嫩豆腐似的狠狠勒在怀里挣扎不开,她身子痛得直想爆粗。
    想爆,就爆,绝不轻饶!
    "嘶……靠!冷枭,我痛死了!"
    痛么!
    男人蕴了酒意的眸子低下来,望着她,慢慢的,里面的阴鸷少了几分,柔和感又多了几分。
    微眯着眼睛,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问:
    "很痛"
    很显然,这位爷并没有真的醉过去,还知道她会痛呢自然,他也没有忘记昨儿晚上那些妖冶得媚态横陈,百媚翻飞的旖旎情景——卫浴间的纠缠,怎么一路交缠着就滚到了床上,一个个片段忒疯狂!
    吁……
    峻峭的锋眉微蹙,他箍紧着她的双臂略略放松了些许,然后掀开她的衣领瞅了瞅,目光一凝,看到那一片白皙的肌肤上被他糟蹋过般留下来的痕迹,又是满意,又是心疼。
    "下回轻点。"
    偏过头,气噌噌地看了一眼没了脾气的帅爷们儿,宝柒撇着嘴,嘴里哼了哼。
    "还好啦,技术到位。功夫真没白练!"
    他昨晚上说这功夫是练的,虽然她不知道真假,心里的感觉还是隐隐的不太舒坦。
    撑了撑额头,男人伸出手臂勾着她的腰就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圈在自个儿怀里跨坐着,姿势虽然有点儿色情不太雅观,不过气氛却是绝对温馨得没有半点儿淫秽的思想,谈论的话题也是绝对的正经事儿。
    "宝柒。"
    "嗯说呗!"被他这样紧紧的抱着面贴面,宝柒覆在他刚铁般的怀里,身上情不自禁的发热。
    男人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身体往后挪了挪,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以便让她也能坐得舒服些。手臂稍紧紧了紧,又把她往自个儿的怀里裹了裹,脸上不期然露出来的宠溺和怜惜感,没有任何华丽的词藻可以描绘和形容的。
    声音,低低的,沉沉的,不像质问,到像是平常夫妻拉家常。
    "你今儿怎么会过来"
    "嗤,怎么我不该来啊!不是说家庭聚会么,我怎么着也是冷家的一份子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家庭聚会是假,我看来看去都像是你的相亲聚会吧"到底还是个女人,即便她拼了命想让自己把这句话说得清淡点儿,有格调点儿,姿态高点儿,但结果还是俗气得醋酸儿肆意横飞。
    俗啊!忒俗!
    眸色沉了沉,男人脸颊低下,摩挲着一下一下蹭着她的发际,声音依旧冷沉冷沉的,没有情绪,只是就事论事的说:"老爷子召见,我不知道有她。"
    不知道么
    其实,这事儿宝柒是相信的。今天在十三陵的时候看老头子脸上的样子也没有和冷枭勾通过的,不管是打球的时候还是吃饭的时候,他也没有明了说要和姓伍的联姻什么的。她猜想,大概这么多年以来他和冷枭的父子战一场一场的打下来,老头子也着实摸透了这个儿子的脾气。
    就像上次的‘二婶儿’事件,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老头子拿他这个儿子,压根儿就没有任何办法。大概也算是明白了,和他不能来硬的,只能使点儿无伤大雅的软计谋。
    当爹也不易!
    宝柒感叹着,歪了歪嘴巴,昂起了头,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小手抚了上去,摸着,摸着,一句话说得极其认真。
    "二叔,我可给你说了啊,如果对方是好女人,我是绝对不会阻拦你获得幸福的。不过,这个五筒姑娘么,真的不太适合你。对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她跟方惟九是有一腿儿的。"
    "五筒!方惟九"枭爷被她柔软的小手摸得很舒坦,眸子微微眯着,享受着问得漫不经心。
    "装傻是吧!"
    凑了过去,宝柒哼了哼。看到他脸上对五筒不太感兴趣并且表示迷糊的样子,翻了翻眼皮儿,吻了吻他的脸颊,差不多算是原谅了他今儿的做法了。
    于是乎,接下来,她就把自己在R县时遇到方惟九,如何被他从鎏年村弄到了R县了,然后在他车上嗅到那种与众不同的香水味儿,接着那天方惟九胃痉挛,她怎么送他去了医院,送回到蓉新宾馆,又怎么跟他他和那个小姑娘遇上,接着,**部分就是她在五筒的身上,闻到和方惟九车上同样的香水味儿。
    而且,最主要的是,五筒当时亲自说了,这种香水是她母亲找法国的调香师定制的。
    所谓定制,自然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句话,冷枭也是在场的。
    如果说这些事儿都是凑巧,她打死都不相信,两个京都人,大老远都会不约而同的到了R县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去,一个是旅游,一个是灾后重建,同一个宾馆,同一种香味儿。
    一切,一切……
    宝妞儿原本就是一个能侃的姑娘,噼里啪啦,口沫横飞,一阵竹筒倒豆子,从理论联系到实际,分析得头头是道,条条有理。然而,在她的叙述过程里,男人只是拧着眉头,眸色沉沉地望着她,并没有插半句嘴。
    终于……
    宝柒吁气儿,"我说完了!懂了吧这个小姑娘要不得!"
    男人目光灼了火儿,依旧看着她,没有反应。
    鼻翼微微龛合,闷闷呼了一口气,随即,宝妞儿又轻笑着出了声儿:"当然了,如果你老要是不介意她跟过姓方的,也可以上的啊!毕竟小姑娘还是蛮水灵鲜嫩的嘛,看那副小身板儿就知道了,肯定会伺候得你很爽的。"
    "说什么呢"大掌狠狠捏她的臀,男人凑到她耳边咬她耳垂,低低说了句糙话,然而又掰她过来,狠狠咬了咬她粉嫩的嘴儿,才又敛紧了神色,严肃地说。
    "方惟九,我查过他。"
    "啊,你查过"
    "嗯,五年前查过。蓉新宾馆事后,我也差人查过。"
    宝柒心里惊了惊,真没想到这位爷原来也是个会玩阴的。
    突地,她就想到了和方惟九长得很极像的寻少,忍不住就急切地问:"结果呢,结果怎么样,他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你指哪个方面"想打他女人主意,这算不算问题!
    "比如,他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身份,或者是个恐怖头子什么的"
    "没有。"
    "你肯定"
    "肯定。"双手搂紧了她的腰,冷枭眉目微挑,"你不相信你男人"
    撇了撇嘴,宝柒纠正:"我二叔,好吧!"
    "找死"
    "……要死也死在你床上。"嗤嗤笑着,宝柒不要脸的昂着头眨眼睛,痞子味儿十足。不过么,想了想,她衡量了半天,在男人审视的目光中咬了半天嘴唇,还是横下心来把今天在路上遇到寻少的事儿说了。当然,也包括他提出来的‘交易’内容,还有,关于他和方惟九长得有点儿相似的观点。
    按道理,冷枭应该很吃惊才对。
    她没有料到,除了说到长相时他的目光沉了沉,而说到那个交易,他竟然半点儿别的反应都没有。到最后最她说完了,他甚至不无遗憾的说。
    "妈的,只说不干的东西。"
    "喂,你什么意思"宝柒诧异了,眉儿弯成了月亮。
    眼光锐利的盯着她,冷枭面色不变,说得理所当然。
    "爆光啊我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丫丫的。
    哦着小嘴儿,宝柒顿时恍然大悟,伸出手指去戳他的胸膛,呲着牙恨恨地说:"你这个禽兽啊,原来你是早就知道咱被人给偷拍了不仅不阻止,还巴不得人家拍了去暴光冷枭,打的什么主意呢,你脑子没有进过水吧"
    "我怕什么"眸子闪过一抹冷冽的锐利光芒,男人强势地掰过她的脑袋来,面对着自己,带着酒气的凉唇吻了上去,大手裹了裹,就用自个儿的身躯将怀里的小女人整个儿地拥住。
    偷香成功,唇角微勾,声色冷冷。
    "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冷枭的女人才好,看你还到处勾搭人。"
    她到底勾搭人!多冤枉啊!
    手背擦了擦被他亲得润泽不堪的嘴唇,宝姑娘挑着眉梢,恼羞成怒了。
    "冷枭,你这个老狐狸,原来你是一直都在算计我啊我猜想,你是不是每次都在知道有人偷拍的时候,故意和我亲热的"
    "……"
    "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哦,我终于知道了,原来那些亲热都是假的,丫做戏的!"一个起身她坐了起来,双腿骑跨在他的腰上,与他的视线平行对视着,恨恨的说着,说完还不解气儿,直接自个儿的拿脑袋撞向他的额头。
    嘶——
    小绵羊撞向大灰狼,痛的是谁啊
    摸着额头,宝姑娘直呼痛,身体扭动着又掐又捏。
    "小疯子!老实点!"
    咬牙切齿的枭爷,声音有些沙哑。这丫头要再扭来扭去他就快喷火儿了。
    鼻尖儿磨蹭着她的,他没有不解释,不否认,不承认,而是直接将话题岔开了。
    "刚才吃饱没有"
    "饱了啊,你没见我使劲儿在吃"摸了摸自个儿的肚子,宝柒想到了桌上五筒大献殷勤的样子,捏着嗓子,奚落道:"哪儿像你啊!啊哦,冷叔叔,来,吃点这个,嗯,尝尝这个好不好吃呀哇,有佳人侍候着,不吃只看也饱了是吧不对,你是越吃越饿,想吃她了吧"
    "没良心的狗东西。"
    沉声抻掇道,男人黑曜石一般深邃暗沉的冷色眸子里,不经意就映上了宝姑娘那张酸不溜啾的扭曲小脸儿。抱着她在身上不停扭动着的身体,看着她粉色的唇里吐出来的一句一句控诉……
    没由来的,枭爷竟然心情大好。
    她吃醋!她因为他吃醋!
    这项认知,让他目光都柔了,大掌顺着她的头发摩挲着,将她的身体往下压了压,声音低哑地说:"我是饿了,不过……。"
    "啊!你个吃不饱的大禽兽。"宝柒感受着他戳过来的硬实力道,赶紧拧着身体反抗。然后,期期艾艾地指着自个儿的身上,嘴唇不经意的嘟了起来。
    "看到没有这,这,还有这儿,到处都痛着呢。咱俩先说好了啊,一个星期你都不准碰我。要不然,有你好看……"
    "想什么呢"男人大手伸过来,替她按摩着喊痛的肩和腰,当然还有胸,一本正经的冷脸上板板正正,语气略带揶揄地说:"我是肚子饿了,我刚才没吃东西。陪我吃点"
    "啊!"
    难道真的是她对‘饿’字的反应太过强烈
    难道这只绝种的色中恶魔真的没有那个方面的意思,而是她自作多情了
    嗷!这一回丢人了。
    她大眼儿一瞪,无比哀怨地瞅着他。一秒后,呲着牙就扑了上去。
    "戏弄我,好你个大禽兽,你戏弄我,我要和你拼命!"
    "傻样儿!要拼咱床上见。"
    双手钳紧了她的腰,男人侧身躲避着她的小尖牙和两个武力值明显不足的毛爪子。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左右来回地折腾起来。
    到最后,到底还是让他寻到了她的唇,顺势压在坐椅上就是一番狠狠的亲吻,不要命的胡乱啃吻一气。岂料,正在这水深火热的当儿,要命的电话就又来了。
    拍了拍她的脸,冷枭吁了口气,清了清嗓子,直起身来端正了坐姿,接起了电话。
    面色变了变,嘴里‘嗯嗯’两声儿之后,他就挂掉了。
    "走吧,刚好饿着,就有人请喝酒。"
    "谁啊"摸了摸被狼吻了的嘴巴,宝柒呼吸还不太流畅,出口的声音更是比蚊子强不了多少。
    眸色沉了沉,冷枭直言,"铁子。"
    范铁!
    轻哼两块儿,宝妞儿有点替小井抱不平了。于是,没好气儿地暗讽。
    "他啊不是再过三天就要做新郎倌了么到底是心情太好了要喝酒,还是心情郁闷了要喝酒啊"
    "坏东西!"冷枭捏着她的腰,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明明你都知道,还尖酸刻薄!"
    替自个儿哥们儿抱不平呢
    男人啊,一什么之貉来着
    努力往下弯了弯嘴巴,宝柒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主儿,大眼睛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儿,小手就死命地掐他的喉结。一双清澈的双眸如含山泉,温波荡漾间,唇儿微翻,笑得像一个女流氓,拿腔捏调说着,便又用京腔唱起了昆曲儿。
    "二叔,你不就喜欢我坏么!休说俺偷眼宫娥魂欲化,凭你个见惯的君王也不自持。恨不把春泉翻竭。恨不把玉山洗颓。不住的香肩呜嘬。不住的纤腰抱围……险把个襄王渴倒阳台下,恰便似神女携将暮雨归……"
    小流氓!
    瞅着她自唱自说的娇俏小模样儿,枭爷憋笑憋得胸膛一阵上下起伏,而那双落在她腰间的手收了又收,紧了又紧,眸底的神色更是将她稀罕到了骨子里。
    要说来,伍桐桐身上还真有几分宝柒的神韵。可是,他的小东西这份儿独特的钟灵毓秀不仅仅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环境磨砺出来的,又岂是别的姑娘能模仿得出来的!
    略微垂着黑眸,他像是在思索什么,目光深邃悠远。
    一秒后,他俊眉轻挑,又腾出手来,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接上了她的话。
    "被翻红浪,喜匆匆满怀欢畅。枕上余香,**滋味,才从梦里尝。"
    噗哧——
    酒精呀,果真是个好东西呀!没想到,喝了酒的二叔也能这么认真的说古诗儿呢
    宝柒微愣一秒后,笑了,笑得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双手不停捶打着他的肩膀,上气不拉下气,憋得腹腔叽叽作响。
    "二叔,丫真是个大色狼!枉姑娘我以前觉得你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内敛深沉,结果丫都是装的呀,大腹黑,大闷骚,你呀,是从内到外都骚透了!"
    眯着眼睛看她瞎闹腾,男人的眸子里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强势的按住她的腿儿坐在身上。
    "那你喜欢么"
    "喜欢啊,我怎么能不喜欢"昂着脑袋,宝柒突然探唇噙住他性感的凉唇,在嘴里裹了裹,粉色的灵巧舌轻轻一舔,目光的潋滟里夹杂着几分狡黠,接下来的话,却不是冷枭要听的那种。
    "二叔,你得知道,哪怕是找炮友和床伴,也得找知情知趣儿。像你这样的极品男人多好啊,床上能骚,床下能打,十八武艺俱全。又安全又实惠,包爽包养,我要是还不喜欢,要不是我脑子抽风了,就是我天生性冷淡!"
    眸色黯得没边儿了,枭爷气结。
    抬起手来,狠狠捏着她白嫩嫩的脸蛋儿,咬牙切齿了好半天。
    最终,放下手,一句话都没有说。
    炮友,床伴,她心里明知道他要的不是这些。可是,每次都故意要把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安放到这种尴尬的位置上。闭了闭眼睛,沉吟几秒,将她裹进怀里整个儿的包裹住,他的黑眸暗芒掠过,直视着前方不再吭声儿。
    冷冽俊美的面上,再没有什么表情。
    而他怀里的宝柒姑娘,感受到他骤然变冷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小小的冷战。
    心里暗叹,思绪纷飞……
    待她再次神魂重新归位的时候,汽车已经停了下来,身体徒然脱离了男人温暖的怀抱,宝柒感觉到有些凉意,蹙了蹙眉头,侧过眸子呆呆地看他。
    大步下车,把她放在那儿不管了呀
    生气了!
    "下车啊"
    看着她还在做梦一般发傻地瞅着自己,男人心里那点不爽快又默默隐了下去。这个小女人,心里明明冷硬得像块儿顽固不化的大石头,她却可以表露得处处可怜,一副柔得能掐出水的小模样儿。
    哪怕他是铁石金刚,也只能化作绕指柔。
    其实,冷得不是他,一直都是她。
    石头!
    转回过身来,他伸出手抱她下车。
    见到他的表情,宝柒知道他没事儿了,默认了她的关系定位论。
    紧绷的心弦儿,倏地松开了。掀起嘴唇调侃着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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