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和南宫弟弟结盟"
  老莫:...
  文广脸上一热,明白君上不过人前恶心他,以防他借献出瑾儿得到南宫的兵援,"哼,本王岂是那等棒打鸳鸯之人!本王是她父亲,岂会做出那种当众卖女儿换结盟之事!休要继续人前败坏本王的名声!"
  "叔,人前不做,人后做不做"傅景桁噙着笑问他。
  "本王表里如一!"文广当面并没有应承将文瑾当面送人,但心中并未放下这个想法。
  文瑾靠在蒋怀州的臂弯,悄悄地打量着傅景桁,他除去错失了褫夺义父国子监理事一职,还在用话术保全着她,使她不必去南宫玦的床上摇尾乞怜换取外援,他并没有要用她换取兵权,即便那样会使他轻松受益。他也并没有那么做。
  阿桁哥是在保护她么,一直以来把她养在深闺,是在保护她么。
  那次于皇宫水榭小楼见了她带着大盈人吊脚就走,不是嫌她丢人,是怕南宫当面要人,他会两难,才选择回避的吗可她当时并不能理解他,而对他进行了逼婚,在他拒绝后,进而对他下药,出走,并且隐瞒孩子的存在,使患有头痛症的他三月来靠酒精才能安睡片刻。
  文瑾今日亲自经历了被他人前公开庇护,滋味很美好,然也发现自己真的是他的累赘,是他政途登顶的绊脚石,而在他身旁谈吐有度的端木圣女,才是他名正言顺的良人,他对圣女也颇为满意,他认可圣女做帝妻的综合水准。
  文瑾缓缓低下头来,小小的心里觉得母后皇太后说的不错,自己的确会给桁哥带来负面的影响,他需要的不单是爱情,还是政途上一起上升的伙伴,端木比文瑾更合适。
  皇帝亲自将滋事的文瑾扶起这一举动,使在场的考生家长面面相觑,多有不满,对文瑾的人品更为猜测,对皇帝包庇作弊之人的行为感到敢怒不敢言,原来是皇帝袍底的女人,怪不得这么嚣张,换别人可不敢踹翻考场呢!
  "文瑾,乃是朕的伴读。"傅景桁心知众人在腹诽什么,便沉声与诸位澄清道:"多年来,与朕一起读书识字,比朕涉猎更为广泛。她的人品朕是认可的。今日之事,朕以清誉担保,必另有内情。朕必会惩办幕后之人,还诸位一个干净的考堂!国子监,是选拔人才的地方,这个地方神圣庄严不可亵渎,决计不能藏污纳垢!"
  一言毕,众官家都心中折服,躬身向皇帝俯首。
  老莫这次学聪明了,没有问君上有句话当讲不当讲,而是在君上拿起茶杯润喉的空当,见缝插针,飞速安排悄悄话,没有任何润色:"君上,瑾主儿偷偷给您生了个宝宝...活的...会动的那种,流落民间颠沛流离,在民宅里受苦三个月了,现下在国子监外面挨冻等着娘亲和小舅舅呢..."
  "噗...咳咳..."傅景桁闻言,刚到喉间的一口碧螺春便哽在那里,呛得他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端木馥赶紧关切道:"好端端的,如何呛了"
  "没事。"傅景桁并不声张,咳嗽一阵,心脏便怦怦乱跳起来,盯着老莫,低声道:"下回先打个招呼,朕让说再说,嗯"
  老莫问:"为...为什么"
  "受大刺激容易驾崩。"
  傅景桁随即便将深邃的眸子锁着文瑾的面庞,手心攥了两手冷汗,他坐不住了,他和文瑾的孩子还在世...
  他需要找文瑾谈谈,居然瞒着他生了个会动的,她究竟都瞒着他些什么,生孩子也瞒着他,三个月瘦成那个样子,怕是吃了不少苦。流落民间,躲在民宅,偷偷去戏楼一个人吃糖人看戏...她究竟在承受着什么...
  他有些恍惚发懵,又很愤怒她瞒着他关于孩子的事,孩子并非她一个人的,他身为父亲,同样有责任,有权知晓孩子的存在!三个多月,她瞒得他好苦!
  她那里那个二寸的疤痕,不是引产造成的,是给他生孩子撕裂造成的!不是憎恶他到不容他留种,怎么会生下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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