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安脸色惨白,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连嘴唇都是颤抖的:"东……东凰,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想不明白,努力抬着头,看着晏东凰的眼神充满愤恨和不解:"我们多年青梅竹马,父亲……父亲以前那么疼你,皇上亲自……亲自把你赐婚给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晏东凰为何突然间性情大变就算他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就算他不该劝说她放弃登基为帝的机会,不该对她出言不逊,可未婚夫妻之间难道连吵架也不允许了吗为什么晏东凰对他的态度冷漠厌恶,就像他是她的仇人一样"你想知道为什么"晏东凰嘴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本宫不会告诉你的。你可以自己猜,自己想,可就算你想破脑袋,或许也得不到答案。"说完这句话,晏东凰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狼狈如蝼蚁的模样,想到那份取消婚约的圣旨,忽然觉得可笑。权力是什么是至高无上,无可违抗,是杀伐由己,随心所欲。她需要圣旨吗就像此时,盛景安如蝼蚁般趴在这里,是生是死不过她一句话的事儿,哪怕她立即杀了他,对外也可以宣称他刺杀储君失败,被侍卫乱刀砍死。或者仁慈一点说她遇到刺客,他保护储君心切,被刺客所杀。总之发生在这座府邸里的任何事情,都不是外人随意就能知道的,她想让别人知道什么,别人就只能知道什么。而她以后登基为帝,住进皇宫,那偌大的地方,更是不知隐藏过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外面的人如何得知晏东凰最后看了一眼盛景安,漠然转身离去。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平阳侯夫妇今日所做之事,根本算不上隐秘。问过侯府下人之后,几位大臣虽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但至少可以确定,长公主是刻意被安排在东园暖亭里的,暖亭紧挨着高墙,因为占据高处的话的声音。而负责招待几位公子的侍女们,哆哆嗦嗦把他们抨击皇上昏聩和长公主的话一句句复述出来之后,杜侍郎当场吓得双腿发软,脸色发白,一直擦着额头的冷汗。沈云山神色青白惊惧,没料到他一直以为谨言慎行的儿子,竟真会说出那样一番秽言。天底下哪个男子愿意与人共侍一妻这是他该说的吗是他能议论的吗真是个混账。沈云山心里既怒又气,同时也感到后怕。可一想到儿子成了个哑巴,又有一股绝望感扑面而来。他的女儿是景王侧妃,原本以为景王可以成为储君,顺利登基为帝,他的女儿至少可以位列四妃之一,沈家从此就是皇亲国戚。没想到晏鸣不但没能成为储君,反而被降为郡王,彻底跟皇位无缘。他的儿子又闯出如此滔天大祸。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煞神附体一样的长公主,不是自讨苦吃吗这是天要亡他沈家呀。"杜大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呀"盛兰福从始至终都是最理智的一个,此时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寻求解决方法,"他们非议皇上本就是死罪,若我们继续不依不饶,真不知长公主会不会大开杀戒"杜侍郎面色惊惧不安,握着拳头,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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