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失败,正合祁彻心意。
今日本来就是来酒会走个过场,现在他也"努力"交涉争取过了,他无能为力,只能回去如实告知邦孟衡。
可他却没想到,会在酒会上遇到她。
祁彻忍不住看了江蓝栀一眼,她始终低着头,呆呆傻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整个过程,她都未抬头看他一眼。
这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让他很窒息。
眼前的女人,好像是她的阿栀,却又好像不是……
祁彻内心纠结着,只见雄河抬手揽过江蓝栀的肩膀,声音带着几分责问:"祁先生,你盯着我未婚妻看做什么"
祁彻赔笑:"原来是将军的未婚妻,我说怎么如此脱俗。"
雄河掌心轻抚着江蓝栀削薄的肩头,洋溢着自豪:"我的链,她本身就耀眼。"
祁彻此刻想剁掉雄河搭在江蓝栀肩上的那只胳膊。
他面不露色,不急不缓的继续开口:"将军,您未婚妻叫链"
"嗯,链。"雄河甚至给他介绍起来:"是金链花的链。不过,她比金链花美丽多了。"
说着,雄河宣示主权般抬起江蓝栀的下巴埋首往她嘴唇凑去。
江蓝栀眼中闪过几丝抵触,奋力推开雄河,装疯卖傻地往后猛退着。
身后恰巧走过一个端着酒盘的服务员,江蓝栀装作不知转身迎面撞上他。
撞击下,服务员手中的酒全都溢洒而出,倾泄在江蓝栀雪白的礼裙上。
酒杯碎地,声响吸引了大厅内的人群,纷纷把目光投向她。
江蓝栀抱成一团蹲在原地,极具惊恐的模样让一旁的祁彻心一紧。
他下意识冲上前,几乎是同一时间,雄河也向她奔去。
"链!你没事吧"雄河蹲在她面前满脸忧心地望着她,随即抬头指责服务员:"你怎么看的路要是伤到了我的人,我定不会饶你!"
服务员身体抖若筛糠,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蓝栀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她身旁蠢蠢欲动的祁彻,她要是再不离开,以他看她那不单纯的眼神,雄河肯定能觉察出端倪。
江蓝栀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当着祁彻的面,主动朝雄河伸出手,喃喃道。
"裙子脏脏……回家……回家……"
"链,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雄河回握住江蓝栀的手,起身将她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把江蓝栀抱离了会场。
祁彻杵在原地,没有追出去,早已在刚刚看到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失望崩溃。
那个所谓的链,十指完整,手指头看起来并未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如果说脸上的疤痕可以消除,那断掉的手指怎么可能重新长出来
她不是江蓝栀。
她不是阿栀……
祁彻回到车上,迟迟没有启动车辆。
他心力交瘁地靠在车上,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女人。
不管是面容、声音、身材都和江蓝栀如出一辙。
除了行为举止看起来有些呆傻之外,他真找不出她与江蓝栀有何不同。
他烦闷地掏出一支烟,安静吸完后打了一个电话给阿四。
"阿四,帮我查一个人。"
"祁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