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什么?!"
"这话可不兴乱说!"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信口雌黄!我听说啊,许澄宁他娘年轻时候经常带着他偷偷跑到县城,去私会男人,还被人抓包过,后来她就不喜欢这个儿子了;"许澄宁家在他们村里算得上富户,他那一房却早早被分了出来,靠着两亩田度日,许澄宁靠在书肆抄书打零工才能继续读书,就这样他娘还总是对他非打即骂的。"
"他祖母和叔伯也不喜欢他,想把他卖掉,县学门外有一对大石狮子,当年许澄宁的爹刚去世不久,有一天早上,他大伯三伯带着人堵在了书院门口,说许澄宁已经被一个扬州富商买下了,要把他抓回去……"许澄宁被他娘从学堂里拖出来,又打又骂的,头撞在石狮子上,流了好大一滩血……"当年事儿闹得很大,官府都惊动了,要不是恰好燕大儒路过收了他当学生,许澄宁不知早已沦落到何处去了……"许澄宁有多好看多聪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亲生的,谁会这么对自己的儿孙啊……"府学的学舍是四人一间屋子,同屋的有一人秋闱没过回家了,一人已经上京,只剩许澄宁和另一名同窗李少威一早约好了明日一起上京赶考。"给,你要的东西。"
"多谢少威兄。"
许澄宁接过拆开纸封,翻看起来。李少威在他身旁坐下,道:"既帮了你忙,总该告诉我你想干什么了吧。"
"你自去年入了府学,不声不响的,先是搞垮了酒楼黄老板的生意,再让他被整个行会驱逐出去,现在这个还是跟他有关?他与你有何旧怨?"
许澄宁没指望什么都能瞒住同窗,尤其李少威与他同吃同住小一年,自己总是在别人读书之时外出,有时几天不回来,连乡试都是抽空考的,李少威心细如发,不会察觉不到。沉默了一会儿,他道:"七年前,黄忠明要从我大伯手里买下我送给一个扬州富商,我爹爹为保护我,被他的手下活活打死。"
李少威愕然:"有这等事!难道报官无用?是了,听说黄忠明上头有人,定是帮他压下来了。"
许澄宁道:"县衙迟迟不肯开堂审理,末了道我爹本就身有顽疾,非拳脚之过,黄忠明无罪,我几次请求彻查,官府却连验尸都不肯验,把我赶出了衙门。"我从县衙告到府衙,府衙以越诉为由驳回了我的状纸。奔波数月无果,我爹却早已入土为安,想告也告不成了。"
过去的记忆已经淡成了灰,可每每想起爹爹趴在他身上吐血不止、温热的气息慢慢散尽的那一幕,心里仍旧绞痛不已。"既然官府给不了公道,那我就自己来讨。"
许澄宁稚嫩的脸上浮起落寞的冷意,李少威顿觉戚然。他亦是早早丧父,明白孤儿寡母的处境有多艰难,他尚有母亲慈爱,幼弟懂事,一家人相互扶持也能苦中作乐。但许澄宁却是孤身一人扛过来的,父亲枉死,无人可为他做主,到头来传出的流言却是许澄宁克父。当时她还不到八岁,其中多少辛酸苦楚,旁人根本无法想尽。即便如此,他依旧成为了最夺目的一颗明

章节目录

第一卿色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恩星小说只为原作者许澄宁秦弗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许澄宁秦弗并收藏第一卿色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