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的帕子被一点点氤红,她心底惊慌正欲下床,却被二人绑在一起的头发扯得一痛。
  "挽儿别忙,别忙。"
  囫囵擦了擦鼻端,沈千聿一脸恹恹,他将人重新搂在怀里,面上却臊得厉害。
  "殿下真无事?"
  "挽儿勿问。"
  他着实羞于回答。
  宋挽拿了帕子轻轻为他擦拭,见平缓了好一会儿不曾流血,才放下心来。
  沈千聿抱着宋挽去盥洗架中净手洗面,又将人重新抱回拔步床上。
  一刻都不想同宋挽分开。
  "挽儿,我今日宿在来仪阁可成?"
  "殿下想宿在何处,便宿在何处。"
  "那挽儿你可愿意?"
  沈千聿闷闷道:"若挽儿不愿,我便回……"
  "挽儿愿意。"
  她轻笑一声,满心疼惜和包容。
  将人塞进被子中,沈千聿也利落翻了进去。他抱着宋挽忍不住再次心猿意马起来。
  男人以指尖细细描摹宋挽面上轮廓,只觉如何都不足以表达心中爱意。
  二人交颈相拥,沈千聿扯掉她身上外衫,正欲再进一步时候,只听宫中自远而近传来一阵阵嘈杂之声。
  蘅芷站在门外,轻轻敲起房门:"殿下、承徽,宫中出事了。"
  沈千聿眉头紧蹙,一声不吭趴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宋挽却是忙推了推他。
  "殿下莫耽误了正事。"
  男人恹恹抬头,乖乖起身不敢有半点不愿。
  拿了针线笸箩里的银剪剪下二人缠在一起的发,沈千聿小心收进怀中,这才转身想帮宋挽穿外衫。
  正动作时,门外蘅芷急急道:"太子殿下,皇后崩了。"
  "皇后崩了?"
  宋挽微微蹙眉,沈千聿却是如遭雷劈。
  皇后崩了!
  他才刚同挽儿亲近亲近,皇后早不崩晚不崩,现在崩了?
  仿佛瞧出他的心思,宋挽微微摇头。
  "皇后崩了,殿下身为太子需祭告太庙,赴几筵殿祭祀。"
  "且后三日缀朝还需有人遣百官祭祀午门、钟山,所忙之事尚有许多,殿下快去。"
  宋挽抬手,在他肩上奴字烙印处轻轻抚了抚:"皮肉而已,殿下莫要在意。"
  皮肉之苦尚可承担,若烙在他心中便不成了。
  不多时,蘅芷禀报说吉荣求见,宋挽推了推还闷闷不乐的沈千聿:"定是吉荣送丧服来了,我为殿下更衣。"
  从吉荣手中接过丧服,宋挽帮他穿上又不忘细细叮嘱:"丧服需穿二十七日,除服后还需着素服百日,殿下记得多注意内衫鞋袜,不要在这上头落人口实。"
  "殿下记得……"
  宋挽小心叮嘱,沈千聿静静听着,仿似真如寻常夫妻一般,恩爱相守有商有量。
  太子穿戴好后很快离开,宋挽也让蘅芷蘅芜换下来仪阁中的红色灯笼。
  第二日天色将亮,沈千聿便接到圣旨代替文惠帝祭告午门钟山等神。
  好不容易忙完皇后丧礼,南庆使团便正式给文惠帝递了折子,说要来访。
  一时间朝堂震动,都不知南庆所行有何企图。
  沈千聿还不等从钟山归来,便又一道圣旨降下。
  南庆使团亲点了沈千聿之名,请他前去相迎。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章节目录

缚春情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恩星小说只为原作者任欢游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任欢游并收藏缚春情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