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辈子叶雅琴用他爹骗她谋杀苏婧瑶的仇,她可记得清清楚楚,两个仇人,最好是两败俱伤。凌悦心里似乎已经预感了叶雅琴和苏婧瑶两虎相斗的情景,真希望能在宫外听到新皇皇后薨逝的消息。而叶雅琴此时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此事不是她能决定的,她必须好好问问爹才行。"太子妃,你今日所言,妾当没听过,告退。"叶雅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微微福了福身,转身离去,脚步慌乱,再也没有来时的沉稳。-晚上,夜色如水,君泽辰踏着月色来到了水凝殿。苏婧瑶因为怀有身孕,除了必要的走动,大多时候只喜欢躺在床上。如今已然是十二月份,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呼啸。宫殿里即使烧着地龙,也依然难以驱散丝丝缕缕的寒意。床上的她如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脸蛋光滑细腻,宛如羊脂美玉。被子盖到她腰腹的位置,她斜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君泽辰轻手轻脚地进入寝殿,缓缓掀开床帐。苏婧瑶闻声抬眸,如水眼眸中映出君泽辰的身影。"殿下。"她的语气轻柔,对于他不让人通报就进来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君泽辰刚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凛冽的寒气。他利落地脱掉外袍,走到火盆边,伸出双手烤了烤,待双手恢复了些温度,才上了床。"今天孩子有闹你吗?"君泽辰的目光落在苏婧瑶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没有,很乖。"苏婧瑶将手轻轻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脸上绽放出一抹浅笑,温柔如水,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寒冷。君泽辰上了床后,轻柔地将苏婧瑶抱进怀里,她顺势靠在他的肩头,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苏婧瑶看不到君泽辰的神情,他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隐藏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思绪。昨日和凌悦聊过后,因为心里一直想着凌悦说的上辈子的事情,又仔细回忆了苏婧瑶入东宫后的种种行为,还对比了他记忆中上辈子的苏婧瑶,脑海中思绪万千,如同乱麻交织,便不曾来水凝殿。"娇娇当初刚进皇宫,就和太子妃十分不对付,有何原因吗?"他的声音从苏婧瑶头顶缓缓响起,带着探寻的意味。"妾和太子妃不对付?"苏婧瑶猛地从他怀里起来,转过头,一双美目盯着他,神情中带着些许不满。"明明是太子妃针对妾!""孤只是问问。"君泽辰赶忙出声安慰她,同时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肚子。现在真是越来越娇气了,一句话不如意,就不开心了。"那娇娇知道太子妃为何针对你吗?"君泽辰继续看似随意地问道。苏婧瑶敛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怎么感觉老男人在试探她?难道是昨天凌悦和他说了什么?"自然是因为殿下的宠爱,谁让殿下权势滔天,俊美绝伦,勾走了所有女子的心。"苏婧瑶娇嗔说道。勾走所有女子的心?若是怀中这个不入东宫,也会勾走所有见过她的男子的心。"孤只在乎有没有勾走娇娇的心。"君泽辰的心突然紧了一下,眼神变得愈发深邃。也许是他多想了。她并没有以前的记忆,她喜欢他也是真的。苏婧瑶没想到君泽辰突然和她说起了情话,随即嘴角一勾,一双小手轻轻划过他的喉结,眼神媚眼如丝,带着无尽诱惑。"殿下,答案很长,妾用一生来回答,殿下愿意听吗?"君泽辰愣了一瞬,随即才反应过来。"乐意至极。"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满足。两人就这样抱着温存了会儿,苏婧瑶怀孕后,精力容易不济,渐渐地就感到一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不多时便睡下了。君泽辰也习惯了抱着她入睡,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也缓缓闭上了眼睛。黑夜中,仅有一盏被灯罩遮住的烛火在幽幽跳动。蜡烛的火苗越烧越短,光影摇曳不定,映照着两人的面庞。两人呼吸清浅,都睡得很熟。寂静的宫殿里,连一丝细微的风声都清晰可闻,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糯糯的哭腔。声音犹如一缕轻烟,打破了这片宁静。君泽辰向来睡眠极浅,稍有一点声音就会被吵醒。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见怀中女子紧紧皱着眉头,眉心仿佛拧成了一个结。还似乎有泪水从她的眼尾流出,微弱的光线下,宛如一颗颗细碎珍珠。君泽辰瞬间紧张了起来。做噩梦了?刚想要将她叫醒,却听到了她带着哭腔的委屈话语。"殿下为什么不和妾说生辰喜乐,呜呜"她的声音很小,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些含糊不清,仿佛是在梦中的呢喃。然而君泽辰耳聪目明,这些细微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的脸顿时一沉,犹如乌云密布。她今年的生辰在嫁入东宫前就已经过了,他自然没机会和她说生辰喜乐。殿下?难道是另一个他?!想到这里,君泽辰的眼神中闪过惊愕,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怀中眉头紧皱,还沉浸在梦魇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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