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司乐突发奇想,要把大家都聚在京城过年。
在京城的自不必说,秦佳佳跟韩纵也表现出极高的热情。
剩下的就是梁慧琴了。
原来司乐就提过要把梁慧琴接到京城来,可梁慧琴不愿意丢下海城的房子,她总说,她要守着这里,不然这房子常年没人住,也太冷清了。
司乐明白,妈妈不愿意放下的何止是一个房子,她还不想放弃她跟爸爸的家。
所以司乐也没强求,只是经常带着娄栎回去看她。
接到司乐的过年邀请,梁慧琴欣然同意,说好了年三十一起过。
就这样,司乐风风火火的张罗起来。
眼看就要过年,梁慧琴又打了一次电话来。
电话里的她听上去很是犹豫,阿乐,你哥哥他回国了,你愿意见他吗如果你不愿意,妈妈不会让他打扰你的。
自从那年在医院不欢而散到现在,他们一直没再见面。
司尔文倒是经常会给娄栎寄一些玩具,他把娄栎的年龄记得很牢,所以每一次送的玩具都很适合娄栎。
这么多年过去,曾经的纷纷扰扰好似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司乐心里早已不怪司尔文了,甚至有些愧疚。只是碍于说不清的隔阂,一直没联络。
此刻听到梁慧琴那种小心翼翼的声音,司乐不舍得让妈妈为难,松口道,既然哥哥回来了,你们正好一起过来,咱们一家人也好久没团聚了。
梁慧琴激动不已,哎哎哎,那我跟你哥哥说。
……
挂断电话,司乐后知后觉,这件事还得跟娄枭报备一下。
虽说司尔文是她哥吧,但就这么说吧,这两年她身边的异性,就连一只公蚊子他都要给净个身。
更别说是他一直提防的司尔文了。
怕娄枭不同意,当天晚上娄枭回来的时候司乐表现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殷勤。
她踮着脚帮娄枭脱掉外套,老公你回来啦,怎么样,今天的工作辛不辛苦
娄枭瞥了她一眼,在沙发上架起腿,做什么亏心事儿了
司乐站在他身后狗腿的帮他捶肩膀,瞧你说的,自家老公,我还不能关心关心啦你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我关心你不是天经地义嘛。
娄枭解开袖口,少给我戴高帽,现在不说,一会儿也甭说了。
司乐见瞒不住,在背后缠着他脖颈,下巴顺势搁在他肩膀上,我有一个哥哥,他叫司尔文。
娄枭接话,嗯,不是亲生的,还对你垂涎多年。
哎呀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司乐张牙舞爪完又继续趴回去,今年能不能让他跟我们一起过年呀
不能。
喂!
司乐急了,掐着腰,我可是很认真的求你,你干嘛拒绝我
娄枭靠在沙发上觑她,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司乐不服气,一屁股坐他旁边,眼珠子一转道,反正我都答应妈了,你要是不同意,自己去跟你丈母娘说喽。
娄枭好笑的把她昂起的脑袋按到跟前,怎么,求不成,改威胁了跟谁学的这么霸道,嗯
司乐顺着他按的力道倒进他怀里,当然是跟娄二爷了,还能有谁。
她吊在他脖子上晃,你快点头嘛,我好不容易把大家都叫到一起了,你可不能扫我的兴。
娄枭托着她乱晃的腰,你确定只过个年
对啊对啊,他现在是好几个大学的客座教授,也很忙的,过完初二就要回去了。
娄枭终于回了个鼻音,嗯。
司乐很是谨慎,嗯是什么意思鼻子痒还是同意了
同意了。
司乐在他脸上亲了口,你真好。
说完她就要往地上跳,直接被拦腰压了回去,额头被弹了下,这么多年也改不了这用完就丢的毛病
司乐被抓住也不恼,灵活修长的腿蹭蹭男人结实的肌肉,笑的狡黠,你不就是喜欢我没心没肺吗
娄枭低笑一声,手沿着衣领没入,来,给我摸摸,里面是不是空的。
司乐被摸得痒,一边笑一边躲,正闹着,门响了。
是刘阿姨接娄栎回来了。
等娄栎换好鞋进来,恢复端庄的司乐坐在沙发上对他招手,栎栎回来啦,今天在学校都学了什么还开心嘛
娄栎刚要过去就看到旁边一脸不爽的男人,奔向妈妈的脚步更快了,扬起小脑袋,今天学了好多东西,妈妈,我去书房给你看。
司乐笑眯眯说好,谁知刚站起来,左手就被握住,娄枭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你还没求完,去哪
娄栎同样不放手,妈妈,我给你画了一幅画,就在我书包里。
司乐看着较劲的父子俩,谁都不肯让一步,恨不能一个人分成两半。
少不得先哄了小的,再去哄大的。
见卧室灯关了,司乐鬼鬼祟祟的摸到床边往被子里钻。
娄枭哼笑一声,还知道回来
司乐笑嘻嘻的往他怀里钻,我不是为了帮你带儿子嘛。
等钻进去,她感叹了句,真暖和。
在冬日跟爱人依偎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没什么比这个更惬意的了。
司乐拱了两下就开始犯困,娄枭都给她气笑了,哄完娄栎就困了
她胡乱比了个嘘,别吵别吵,我睡一下就起来哄你。
一边嘟囔一边往他怀里拱,哪里是她哄娄枭,分明就是等着被哄。
娄枭看她睡得香,捏住她的鼻子,我给你攒着。
不过没攒多久,第二天早上就还了。
司乐是被热醒的,床上热,闷在身上的呼吸热,身上更热。
那熊熊大火简直要把她熏软,熏化了。
身体的一切功能都在麻痹,听觉却敏锐许多,她能听到外面的娄栎正在看新闻,能听到刘姨煎蛋的声音,最多的,还是那种撩人的鼻息,充盈了她的胸口。
又是一个清晨。
又是平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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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街上处处都是新年红。
一年到头有什么事到了这天也都歇了,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辞旧迎新。
沉寂了许久的娄家公馆在这天焕发了新的生机。
娄时仪跟伍斌负责贴对联,基本就是娄时仪指哪,伍斌贴哪。
秦小桃大着肚子什么都干不了,索性趴在窗边开始寻觅公馆里有没有帅哥。
只是看了没一会儿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