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芮跟薛启文正在聊吴诗意的案子。本来挺起劲,因为顾宴舟这傻逼一打搅,说到哪都忘了。两人静默。顾宴舟挽起一只袖子,单手拿着毛巾在桌子上擦不存在的灰尘。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天生尊贵,即使是干活也格外有张力。时不时在唐芮的眼皮子底下晃一晃。晃得又不过分,不会阻碍到他们继续办公,可又始终在视线里。唐芮撇了撇嘴,压着笑,"启文,你继续说。"薛启文也尽量无视顾宴舟,轻咳一声道,"你说的那个宾馆,我有个朋友认识那套楼的房东,到时候我让我朋友去跟他交涉一下,你觉得呢"唐芮,"我现在最担心的问题是打草惊蛇,要是被宾馆老板知道我是奔着摄像头去的,他说不定会摧毁。""我会想个婉转点的方法。""这件事还是不麻烦你了,你帮我盯着点吴诗意的班主任。"剩下的话是机密,唐芮看了顾宴舟一眼,靠近薛启文,小声说话。顾宴舟不高兴,大步走过去。故意撞开薛启文。薛启文吓一跳,"你干什么"顾宴舟一脸严肃,"我擦桌子,你当着我了。"薛启文脸色铁青,"这桌子又不脏,你反反复复擦什么,而且我跟芮芮在说正事,你能不能不要打扰"顾宴舟,"我也是办正事,有冲突吗""这桌子哪需要你这么擦""灰尘吸入肺里容易得病,不知道么"说完,顾宴舟又把他刚才碰过的地方狠狠擦了两下。薛启文要气吐血了。但是又不好惹他,绕到唐芮另一边,"芮芮我们继续说。"刚说完,顾宴舟也跟着过来,重新把他撞开。他走到哪,顾宴舟擦到哪。薛启文忍无可忍,"顾宴舟！"顾宴舟不搭理他,跟唐芮说,"唐律师,刚才你们说的问题,我有个很好的解决方案,想不想听听"薛启文插嘴,"你只是生活助理,轮不到你发言。""我跟你说话了吗"唐芮双臂环胸,靠在椅子上,打量他们俩。她松口,"行,顾宴舟你说说,什么方案"薛启文打断,"我也有更好的办法,芮芮。"唐芮,"算了,别争了,你们这么喜欢干活,那就在下班之前拟定好方案交给我。"说完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去那边做,不准再在我面前叽叽喳喳。"顾宴舟把毛巾随手丢一边,"要是你采纳了我的意见,让他滚。"战火已经烧起来了,薛启文也不客气,"同理,要是我赢了你,你也……"怕得罪人,薛启文还是把那个滚字给咽下去了,"你就离开办公室,别晃来晃去。""行啊。"顾宴舟轻笑,"你输定了,薛阳痿。"薛启文脸颊涨红。给气红的。两人分别坐下,开始认真完成任务。唐芮总算可以安静一会。她打开抽屉,拿出一份资料看了起来。偶尔她会抬头看一眼顾宴舟。他写得挺认真,薄薄的笔记本放在膝盖上,翘起的二郎腿随意又慵懒,手指在键盘上轻巧飞舞。第二次看过去的时候,唐芮被逮了个正着。她不躲,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