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2)
4
我刚把家里收拾干净，妈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囡囡，你怎么把阿景赶出门了，他说你不讲理，不让他进门？”
我本就情绪不稳，听他这么编排我，火更大了，我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妈，他有和你说他带了他前女友的孩子回来吗？”
“你说什么？”
“他没说啊，就说你不让他进门，一直说你不讲理。”
“他疯了吗？怎么敢把别人的孩子带回来，让你养吗？”
我气得喘着气，妈妈试探性得开口问：“男孩？”
我嗯了一声，妈妈气得破口大骂：“畜生，他怎么敢，我现在就打电话，骂不死他。”
她叹了口气，安慰我：“夏夏，可可还小，不能没有爸爸……”
“妈，”我打断她的话，“昨天可可幼儿园毕业典礼，他没陪着去，可可扭伤了脚，他看也不看一眼，就维护那孩子……”
“夏夏，婚姻很多事说不清，但你做的决定爸妈都支持你，可可还小，你要做好打算。”
我应了声好，挂了电话。
可可的脚还没好，我不放心，下午带她去医院做了复查，确认没事带她回去。
每次路过楼下的汉堡店，她都会吵嚷着吃汉堡，今天大概知道我们吵架了，一句话不敢说，安安静静躲在我怀里。
我拿出钥匙想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迅速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混乱，我的羊绒地毯上全是脚印，陆景和他父母坐在沙发上，胜胜在屋里乱跑，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睥睨着我。
我气得发抖，问：“你们在干什么？”
婆婆随意地将瓜子吐在茶几上，还带出一口浓痰，接着出声骂我：“你个下不了蛋的母鸡，就生了个赔钱货，现在阿景带了给孩子给你，你还让他出去，自己生不出，嫉妒别人有男娃吗？”
女儿被婆婆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哭了，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嘴里喊着：“爸爸，可可疼……”
我在陆景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厌恶，一闪而过，他站起身打圆场：“好了，别怪夏夏了，她也是一时接受不了。”
说完，他来拉我的手，“夏夏，现在都想明白了吧，爸妈和李阿姨风尘仆仆地赶来劝你，饭也没吃，你快去做吧！”
我抱着可可，仍努力腾出一只手，狠狠给了陆景一巴掌。
胜胜朝我冲过来，却被陆景拉住了，他看着我怀里的可可，强装出笑意：“可可，你想要多一个哥哥吗？”
可可毫不犹豫地摇头：“老师说，妈妈生不出哥哥，只能生出弟弟妹妹。”
她伸手指着凶神恶煞的胜胜：“他今天踩坏了我的小猪包，我讨厌这样的哥哥。”
婆婆啐了我一口：“什么样的人，生出的女儿就是什么样！”
陆景的脸色很不好看，但忍着继续哄可可：“爸爸让哥哥给你道歉，你们以后做好朋友好不好？”
可可转脸对着我：“妈妈，我不喜欢他们！”
“陆景，听到了吗？带着他们出去！”
婆婆站了起来：“我住我儿子的房子，你凭什么让我出去！要滚也是你滚！”
我抬头冷冷看了一眼，淡淡开口：“陆景，你说呢？”
陆景想将我推进屋里，“夏夏，我会和爸妈解释清楚，你先回房间好不好？”
久久不说话的公公终于开了尊口：“怎么还不做饭，是想饿死谁？一群臭婆娘！”
他不走，且人多，这时候闹起来，吃亏的一定是我和可可。
我半推半就地进了卧室，拿出手机报警。
外面热闹依旧，胜胜在客厅大喊大叫，妈妈去疗养院陪爸爸，我不愿打扰他们。
过一会，我听到敲门声，我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他们把我给可可准备的一斤几千的牛排乱炒一通。
看到我们出来，胜胜把盘子护在自己面前，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你叫外卖了？”陆景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的警察，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拿出房本，上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他们没经过我的同意进的我家，被请了出去，我要求他们赔偿地毯和清洁费用，以及可可的牛排。
婆婆站在门口咒骂我，看她儿子给我转钱，更是想冲过来打我一顿，被警察拦住了。
警察告诉她要是再闹就让她坐牢后她才不敢再闹。
满室狼藉，我先找人换了锁，接着找人过来做了全面的清洁，阿姨告诉我地毯洗不了了，我和她一起把地毯拿去扔了。
回来的时候可可在卧室喊妈妈，我忙跑进去紧紧抱住她，她回抱住我，声音软软的：“我以为妈妈也不要我了，妈妈，我以后会很乖，再也不吃汉堡了……”
可可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心碎，我和陆景吵架，最后伤害的是可可。
我突然感到茫然……
5
爸爸出院后，我带着可可回家去了。
在期间陆景也给我道歉，说再也不会让她爸妈去我们家，问我能不能回去。
我一心软就同意了。
我本就靠写稿赚钱，毕业后也没去找工作，靠着剧本和小说也能月入过万。
这次趁着放假打算带可可在家住半个月，我在电话里细细吩咐了房间如何打扫，我的花多久浇一次水，陆景又恢复了好好先生的状态，一遍遍地答好。
他还问我，可可的腿怎么样了，他说那天是因为他妈给他打电话说白薇秋死了，他急急赶回去参加葬礼才忘了可可的毕业典礼。
最后他在电话里对可可说：“可可乖，是爸爸对不起你，等你回来的时候，爸爸给你买汉堡，买芭比娃娃好不好。”
可可甜甜的回道：“好！”
自此父女和好了，偶尔陆景也发视频过来，可可会炫耀外婆给她新买的公主裙，陆景夸她好看，让她乖乖的，不要做坏事。
视频里的陆景一如当初见到的一般，可我的心里却隐隐感到不安。
可可生日当天，我决定带她回去和陆景一起过生日。
临走时，爸妈一人给可可塞了一个大红包，祝她生日快乐，也祝她学业进步。
可可高兴地在老两口脸上一人亲了一口。
我牵着她回了家。
家里一切如初，除了死了一盆月季，所有的花都好好的。
我感慨着我们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一边想着晚上给可可准备什么大餐。
突然听到可可在房间的哭声。
原本漂亮的公主房，被布置成蓝色的儿童房，芭比全被换成各式奥特曼和变形金刚，我还在床边发现了芭比娃娃的腿。
可可哭得不能自己，看到我进来，扑到我怀里，“妈妈，我的芭比娃娃找不到了，我不喜欢这间屋子，爸爸是坏人，呜呜呜……”
“呜呜……嗝……呜呜呜，爸爸说给我买的娃娃呢，他是个大骗子。”
我刚想安慰她，就听到了大门开锁的声音，还有胜胜的大叫声：“我就要那个奥特曼，你不买，我今晚就不吃饭了……”
我轻拍着可可的背，眼神骤然变冷。
大概是看到客厅我们的行礼，屋外瞬间安静下来，传来陆景的声音：“夏夏，你回来了？”
不一会，儿童房的门被推开了，陆景看到我和可可，表情温柔：“可可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来，爸爸抱抱~”
我转身，一巴掌扇到陆景脸上：“这是怎么回事？你也不用解释了，滚出去，带着他们。”
听到我的声音，婆婆跑了过来，看到她儿子脸上的巴掌印，扬手也想给我一巴掌，我起身，将她踹翻在地。
“贱人，你凭什么打我儿子？还敢到我，简直反了，老头子快来，给我打死这贱女人！”
陆景见我打婆婆，伪装的温柔瞬间散尽，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下一秒，陆爸气愤地拿着刀冲了进来，这一幕，连陆景都吓到了。
“老子让你进门，你居然连婆婆都敢打，老子剁了你。”
陆景一把抱住自己爸的腰，“爸，你别闹，我马上要升职了，你把事情闹大了，我以后怎么办，你孙子以后怎么办？”
大概是孙子两个字刺激到了老头，他讪讪地将刀放下，陆景一把夺过，收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想报警，被陆景夺走，“夏夏，我们有事好商量，不要一直麻烦警察，大家都是一家人！”
陆景妈似乎也反应过来，脸上挂了一丝虚伪的笑：“是啊，夏夏，都是一家人，今天还是可可的生日，我们一块过，你看，都吓着孩子了。”
我低头看着可可，她正在无声落泪，不敢大声哭，我将她抱起，小声地哄着。
陆景妈以为我不计较了，对我说：“哎，你先哄着可可，妈去做饭，咱过个快乐的生日。”
说完拉着他爸走了，可可终于不哭了，我转头问陆景：“这屋里，怎么回事？”
陆景讪笑出声：“胜胜比可可大，要有个自己的房间，可可到时候我再给她布置一间就行了，男孩子还是要朝南的好，多晒点太阳以后壮实……”
可可撇着嘴，欲哭不哭的摸样：“不要，我要这间……”
“可可，胜胜哥哥没有妈妈，多可怜，你让让他好不好？”
我的可可才多大，为什么要受这种道德绑架？
“不可能，他没妈不是可可造成的，可可如今没有爸爸，也很可怜！”
“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不可理喻！”
可可不想我们吵架，乖巧地去拉陆景的手：“爸爸，你答应给我买的芭比娃娃呢？”
看到如此乖巧的可可，我有些心疼，到底没再说什么。
陆景抱起她，笑道：“在外面，爸爸带可可去看好不好。”
“好！”
我们走到客厅，地上只有娃娃的断肢和被拔光头发光秃秃的头，胜胜的脚还踩在一只手臂，可可瞬间大哭出声。
李阿姨将葡萄皮吐在地上，轻蔑开口：“老陆，这就是你家生的赔钱货，整天哭哭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天天需要哭丧呢！”
我气得想冲上去打烂她的嘴，陆景看出我的意图，拉住了我，“夏夏，今天可可生日，其他的明天再说好不好，先把她生日过了。”
“我来哄，你先别气，你还有我，我能处理好！”
我想起我们恋爱时，他说，未来的他，一定会成为
我刚把家里收拾干净，妈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囡囡，你怎么把阿景赶出门了，他说你不讲理，不让他进门？”
我本就情绪不稳，听他这么编排我，火更大了，我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妈，他有和你说他带了他前女友的孩子回来吗？”
“你说什么？”
“他没说啊，就说你不让他进门，一直说你不讲理。”
“他疯了吗？怎么敢把别人的孩子带回来，让你养吗？”
我气得喘着气，妈妈试探性得开口问：“男孩？”
我嗯了一声，妈妈气得破口大骂：“畜生，他怎么敢，我现在就打电话，骂不死他。”
她叹了口气，安慰我：“夏夏，可可还小，不能没有爸爸……”
“妈，”我打断她的话，“昨天可可幼儿园毕业典礼，他没陪着去，可可扭伤了脚，他看也不看一眼，就维护那孩子……”
“夏夏，婚姻很多事说不清，但你做的决定爸妈都支持你，可可还小，你要做好打算。”
我应了声好，挂了电话。
可可的脚还没好，我不放心，下午带她去医院做了复查，确认没事带她回去。
每次路过楼下的汉堡店，她都会吵嚷着吃汉堡，今天大概知道我们吵架了，一句话不敢说，安安静静躲在我怀里。
我拿出钥匙想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迅速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混乱，我的羊绒地毯上全是脚印，陆景和他父母坐在沙发上，胜胜在屋里乱跑，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睥睨着我。
我气得发抖，问：“你们在干什么？”
婆婆随意地将瓜子吐在茶几上，还带出一口浓痰，接着出声骂我：“你个下不了蛋的母鸡，就生了个赔钱货，现在阿景带了给孩子给你，你还让他出去，自己生不出，嫉妒别人有男娃吗？”
女儿被婆婆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哭了，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嘴里喊着：“爸爸，可可疼……”
我在陆景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厌恶，一闪而过，他站起身打圆场：“好了，别怪夏夏了，她也是一时接受不了。”
说完，他来拉我的手，“夏夏，现在都想明白了吧，爸妈和李阿姨风尘仆仆地赶来劝你，饭也没吃，你快去做吧！”
我抱着可可，仍努力腾出一只手，狠狠给了陆景一巴掌。
胜胜朝我冲过来，却被陆景拉住了，他看着我怀里的可可，强装出笑意：“可可，你想要多一个哥哥吗？”
可可毫不犹豫地摇头：“老师说，妈妈生不出哥哥，只能生出弟弟妹妹。”
她伸手指着凶神恶煞的胜胜：“他今天踩坏了我的小猪包，我讨厌这样的哥哥。”
婆婆啐了我一口：“什么样的人，生出的女儿就是什么样！”
陆景的脸色很不好看，但忍着继续哄可可：“爸爸让哥哥给你道歉，你们以后做好朋友好不好？”
可可转脸对着我：“妈妈，我不喜欢他们！”
“陆景，听到了吗？带着他们出去！”
婆婆站了起来：“我住我儿子的房子，你凭什么让我出去！要滚也是你滚！”
我抬头冷冷看了一眼，淡淡开口：“陆景，你说呢？”
陆景想将我推进屋里，“夏夏，我会和爸妈解释清楚，你先回房间好不好？”
久久不说话的公公终于开了尊口：“怎么还不做饭，是想饿死谁？一群臭婆娘！”
他不走，且人多，这时候闹起来，吃亏的一定是我和可可。
我半推半就地进了卧室，拿出手机报警。
外面热闹依旧，胜胜在客厅大喊大叫，妈妈去疗养院陪爸爸，我不愿打扰他们。
过一会，我听到敲门声，我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他们把我给可可准备的一斤几千的牛排乱炒一通。
看到我们出来，胜胜把盘子护在自己面前，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你叫外卖了？”陆景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的警察，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拿出房本，上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他们没经过我的同意进的我家，被请了出去，我要求他们赔偿地毯和清洁费用，以及可可的牛排。
婆婆站在门口咒骂我，看她儿子给我转钱，更是想冲过来打我一顿，被警察拦住了。
警察告诉她要是再闹就让她坐牢后她才不敢再闹。
满室狼藉，我先找人换了锁，接着找人过来做了全面的清洁，阿姨告诉我地毯洗不了了，我和她一起把地毯拿去扔了。
回来的时候可可在卧室喊妈妈，我忙跑进去紧紧抱住她，她回抱住我，声音软软的：“我以为妈妈也不要我了，妈妈，我以后会很乖，再也不吃汉堡了……”
可可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心碎，我和陆景吵架，最后伤害的是可可。
我突然感到茫然……
5
爸爸出院后，我带着可可回家去了。
在期间陆景也给我道歉，说再也不会让她爸妈去我们家，问我能不能回去。
我一心软就同意了。
我本就靠写稿赚钱，毕业后也没去找工作，靠着剧本和小说也能月入过万。
这次趁着放假打算带可可在家住半个月，我在电话里细细吩咐了房间如何打扫，我的花多久浇一次水，陆景又恢复了好好先生的状态，一遍遍地答好。
他还问我，可可的腿怎么样了，他说那天是因为他妈给他打电话说白薇秋死了，他急急赶回去参加葬礼才忘了可可的毕业典礼。
最后他在电话里对可可说：“可可乖，是爸爸对不起你，等你回来的时候，爸爸给你买汉堡，买芭比娃娃好不好。”
可可甜甜的回道：“好！”
自此父女和好了，偶尔陆景也发视频过来，可可会炫耀外婆给她新买的公主裙，陆景夸她好看，让她乖乖的，不要做坏事。
视频里的陆景一如当初见到的一般，可我的心里却隐隐感到不安。
可可生日当天，我决定带她回去和陆景一起过生日。
临走时，爸妈一人给可可塞了一个大红包，祝她生日快乐，也祝她学业进步。
可可高兴地在老两口脸上一人亲了一口。
我牵着她回了家。
家里一切如初，除了死了一盆月季，所有的花都好好的。
我感慨着我们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一边想着晚上给可可准备什么大餐。
突然听到可可在房间的哭声。
原本漂亮的公主房，被布置成蓝色的儿童房，芭比全被换成各式奥特曼和变形金刚，我还在床边发现了芭比娃娃的腿。
可可哭得不能自己，看到我进来，扑到我怀里，“妈妈，我的芭比娃娃找不到了，我不喜欢这间屋子，爸爸是坏人，呜呜呜……”
“呜呜……嗝……呜呜呜，爸爸说给我买的娃娃呢，他是个大骗子。”
我刚想安慰她，就听到了大门开锁的声音，还有胜胜的大叫声：“我就要那个奥特曼，你不买，我今晚就不吃饭了……”
我轻拍着可可的背，眼神骤然变冷。
大概是看到客厅我们的行礼，屋外瞬间安静下来，传来陆景的声音：“夏夏，你回来了？”
不一会，儿童房的门被推开了，陆景看到我和可可，表情温柔：“可可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来，爸爸抱抱~”
我转身，一巴掌扇到陆景脸上：“这是怎么回事？你也不用解释了，滚出去，带着他们。”
听到我的声音，婆婆跑了过来，看到她儿子脸上的巴掌印，扬手也想给我一巴掌，我起身，将她踹翻在地。
“贱人，你凭什么打我儿子？还敢到我，简直反了，老头子快来，给我打死这贱女人！”
陆景见我打婆婆，伪装的温柔瞬间散尽，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下一秒，陆爸气愤地拿着刀冲了进来，这一幕，连陆景都吓到了。
“老子让你进门，你居然连婆婆都敢打，老子剁了你。”
陆景一把抱住自己爸的腰，“爸，你别闹，我马上要升职了，你把事情闹大了，我以后怎么办，你孙子以后怎么办？”
大概是孙子两个字刺激到了老头，他讪讪地将刀放下，陆景一把夺过，收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想报警，被陆景夺走，“夏夏，我们有事好商量，不要一直麻烦警察，大家都是一家人！”
陆景妈似乎也反应过来，脸上挂了一丝虚伪的笑：“是啊，夏夏，都是一家人，今天还是可可的生日，我们一块过，你看，都吓着孩子了。”
我低头看着可可，她正在无声落泪，不敢大声哭，我将她抱起，小声地哄着。
陆景妈以为我不计较了，对我说：“哎，你先哄着可可，妈去做饭，咱过个快乐的生日。”
说完拉着他爸走了，可可终于不哭了，我转头问陆景：“这屋里，怎么回事？”
陆景讪笑出声：“胜胜比可可大，要有个自己的房间，可可到时候我再给她布置一间就行了，男孩子还是要朝南的好，多晒点太阳以后壮实……”
可可撇着嘴，欲哭不哭的摸样：“不要，我要这间……”
“可可，胜胜哥哥没有妈妈，多可怜，你让让他好不好？”
我的可可才多大，为什么要受这种道德绑架？
“不可能，他没妈不是可可造成的，可可如今没有爸爸，也很可怜！”
“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不可理喻！”
可可不想我们吵架，乖巧地去拉陆景的手：“爸爸，你答应给我买的芭比娃娃呢？”
看到如此乖巧的可可，我有些心疼，到底没再说什么。
陆景抱起她，笑道：“在外面，爸爸带可可去看好不好。”
“好！”
我们走到客厅，地上只有娃娃的断肢和被拔光头发光秃秃的头，胜胜的脚还踩在一只手臂，可可瞬间大哭出声。
李阿姨将葡萄皮吐在地上，轻蔑开口：“老陆，这就是你家生的赔钱货，整天哭哭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天天需要哭丧呢！”
我气得想冲上去打烂她的嘴，陆景看出我的意图，拉住了我，“夏夏，今天可可生日，其他的明天再说好不好，先把她生日过了。”
“我来哄，你先别气，你还有我，我能处理好！”
我想起我们恋爱时，他说，未来的他，一定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