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幸好,八代把他拽了回去,他说:“好了,稻火不要为难由纪。”
由纪一入座,人就算齐了,富岳宣布集会开始。
集会其实满无聊的,族内要是真有什么大事早找族内的长老解决了,用不着开个大会来强调贯彻族内团结的精神和具体内容,说白了,大家聚一起就是为了宣泄情绪,扎堆吐槽罢了。
由纪如坐针毡地听他们在说木叶如何如何不好,自己又受了多大多大的委屈,然后说,身为宇智波一族怎么能容忍这种屈辱。
“族长!九尾之祸明明跟我们无关,木叶高层却因此怀疑我们,不仅边缘化我们的族地,就连警务部队的事权都一再弱化,活都让火影直属的暗部干去了!”
“警务部队平时行使职权时也一再被人栽赃陷害。”
“族内弟子各个优秀,毕了业却只能回到族内管辖的警务部队,这些年,只有......您的儿子,鼬入了暗部,平步青云。”
“可鼬并不心系一族的利益,与一族越行越远。”
富岳本听着族人抱怨沉默不语,听到这话,终于擡手制止,说:“鼬的事,我有别的安排,大家不必担心。”
“族长,两年前你也说的不必担心!可结果呢?止水死了!”
富岳脸色一变。
坐在末尾打瞌睡的由纪也忽地清醒。
“那时候是最好的时机,当年就不应该一再退让,您当年说不想让木叶再次陷入战火中,可是我们的一再退让却让高层的人得寸进尺,”说话的人颇激动,他眼里转着写轮眼,说着说着原本跪坐的姿势立起来了,他说,“我们不但被赶到村子的边缘,还被四方圈禁,到处都是监控器,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族长!手早就掐到我们脖子上了。”
“木叶哪里是要和平的样子,他们分明是要我们死!”
“我们是建村一族,不给应得的荣耀就算了,还逼退我们逼到这种境地!”
“族长,”这回说话的是个老者,他问富岳,“你还记得千手的下场吗?”
千手一族现在可就只剩下了个抹去姓氏的纲手姬,还游走在外,久不应召,就差跟木叶割席了。
富岳瞳孔一缩,他沉默地垂下头,陷入沉思。
而正在众人拉扯之间,有个女忍朝富岳跪了下来,她说:“族长,我的孩子丢了。”
富岳问:“怎么回事?”
八代作为富岳的左膀右臂,回答道:“孩子是在木叶丢的,但是警备部队没有找到这孩子,我们有怀疑暗部背后的根。”
八代暗示他:“前段时日叛逃的大蛇丸和根的首领志村团藏利益勾结。”
大蛇丸可是因为研究禁忌的忍术被发现才叛逃的。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宇智波家的血继限界更禁忌的秘术?
富岳立即打断了八代的话,他说:“无凭无据的话不要胡言。”
八代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八代身边的铁火却说:“可是,族长,我们找暗部的人找孩子,他们表面答应了,可这都一个月了还没有回音。”
“族长,这孩子可是在木叶丢的,除了丢到自己人手里,又能丢到哪里去?”
族内纷纷杂杂,他们激动地朝富岳说:“族长,您还不明白吗?我们和木叶之间已经没有余地了!”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可以轻率发动战争,”富岳死死攥住手,想起故友,说,“九尾之祸才过去没有几年,木叶再也经不起一场大战了。”
“诸位,”富岳神情恳切,“木叶是我们的家,我恳求大家不要轻率行动。”
说着,富岳朝他们低下了高昂的头颅:“拜托了。”
族人们眼睛通红,连声喊:“族长。”
富岳说:“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什么交代?
“鼬是我的骄傲,也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我知道大家因为止水的事对他多有误解,认为他彻底背叛了宇智波,但实际上,他也是我们派向暗部的间谍,他会帮助我们完成无血革命。”
“请大家再给我一点时间。”
从未参与过集会的由纪在这时候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她没想到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竟然已经激化到如此不可调和的地步,那当年止水莫名自杀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成了宇智波和木叶博弈的牺牲品吗?
由纪心神震动,脑海里又一次闪过冰冷的南贺川,她似坠入冰水之中,浑身发抖,在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鼬和止水到底经历了什么?
“由纪。”是美琴在喊她。
由纪回过神,发现不知不觉间,她竟然跟着族人们走出了南贺神社,美琴担忧地看着她,问:“你没事吧?被吓到了吗?”
由纪摇了摇头,她擡起头,望着晴朗无比的天空,一碧如洗。
木叶的天是这世上最干净的天,可为了创造这样一片天,背后到底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卑劣龌龊,甚至于惨无人道的地狱?
没人知道。
由纪也是。
天际边飞过一只乌鸦,它落到神社的屋顶,它歪了歪头,红色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由纪远走的背影,久久不曾移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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