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峰在这一瞬间,愤怒,憋屈,纠结一起涌上心头。
身为帝都豪门的一员,李家即便不是顶级的存在,但从来也是威风十足。
加上攀附了姬家,最近三五十年,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们头上撒野。
而此时,陈万里不但撒野了,还骑脸输出,偏偏他并没有什么对策。
帝都豪门中不少攀附姬家成团成党,但不代表大夏豪门皆与他们一党。
平素他们不多往来,也是纷争不少,只是碍于姬家强势,有些矛盾不在明面上。
今日被陈万里这样踩上一脚,不知多少人要笑掉牙!
这些念头只是在脑中一转,很快李海峰就将之甩出了大脑,当务之急,还是儿子在陈万里手里!
短暂的沉吟后,李海峰脸色沉重的走了出去。
大门口,李余然瘫坐在地上,满脸惊恐,哪里还有之前要夺陈万里传承的野心家嘴脸,只是一个吓破了胆的纨绔。
看到李海峰出来,李余然完全控制不住大哭道:父亲救我!救我!
那位李家派出往汉东行事被抓的大宗师,四肢尽断,尊严丧尽如狗似的瘫在地上,也是满脸求助的看向李海峰。
李海峰嘴角弯出一道复杂,看向了陈万里。
说起来李余然跟陈万里年纪相仿,可当真是天地之别。
此时的陈万里,眉眼飞扬,嘴角带笑,三分疏狂,七分傲气,满脸都是实力支撑下的自信。
他只用了一年出头的事情,就从小城走到了帝都,将他们这些顶级豪门摁在地上摩擦。
李海峰叹了口气:陈大师此举何意?
陈万里咧嘴一笑:上一局,你们出牌,我接了。这局也该轮到我出牌了!玩玩嘛!
陈大师想怎么玩?李海峰神色阴冷,还在尽力维持着豪门家主的威严。
我陈万里身为大夏将军,官家亲封,金口玉言嘉奖以护国柱石勉励!我身为武道天骄,超凡在即,却有人刺杀我。
于公于私,我要个公道,不过分吧?
……李海峰皱眉,这种套话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他们这些人都有冠冕堂皇的官面身份,动辄就是国法家规。
这种扣帽子的话,从来都是他们张嘴就来。
此时从陈万里口中说出来,却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有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讥讽。
李海峰的目光闪烁,四肢尽断的大宗师,是保不住了,姬家不出面,他拿什么对抗陈万里?
但儿子,却不得不保!
陈将军这么说,自然是应该的。只是这事,与李余然有什么关系?
李海峰还想挣扎。
陈万里撇头,直接将李余然的枪和子弹扔了出来: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他拿着这把枪,是为了防身?
嗯。李海峰点了点头。
我不认同。我建议由武会长老会来调查!陈万里咧嘴一笑。
……李海峰心思急转,长老会的杨霸刀,那不就是陈万里的人么?
李余然只是普通人,行事何须惊动长老会,即便有疑问,也该是安全司来调查!
我陈万里是武者,关于我的事就该长老会查。你不同意?你以什么资格不同意?
陈万里笑眯眯的反问。
李海峰愠怒不已,阴沉沉道:陈大师威武我见识过了,但还是想问一句,陈大师可听过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
我李家可以承诺,日后再不参与任何。陈大师是否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陈万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