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可以后呢?以后应该怎么办?
门外有人道,“时姑娘,奴婢们进来了。”
时安柔猛坐起身,挺直背脊,便是看见几个丫环捧着新衣进来伺候,“时姑娘,我们老爷吩咐了,先让您沐浴,把衣服换了。再给您准备可口的膳食。”
时安柔傲慢地看着一群丫环,缓缓站起身,“那就走吧。”
她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新衣裙,吃着精致饭菜。
她每个动作都在模仿时安夏。仿着仿着,她忽然想起来。
天娘啊!那个观音像!还有那本山河日志!山河日志里夹带的密信!
时安柔的脑子都要炸了。
当时她怎么就能糊涂到这个份上?帮着皇太后害自己家人!
她脑子是被驴踢了嘛!
她必须得想个法子提醒一下时安夏,把那两样东西处理了才好。否则后患无穷。
其实时安柔多虑了。
这两样掉脑袋的东西,只有符合两个条件,才能发挥作用。
首先,明德帝驾崩;其次,皇太后掌权,她说了算。
两者缺一不可。主打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否则以当今明德帝的英明,就凭这两样东西,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尽管如此,这观音像和密信如今也是稳稳当当躺在明德帝的御书房里。
时安夏这会子安静地坐在桌前,看着从大到小排列整齐的精美木娃娃。
她用手指点着这一个一个娃娃的小鼻子,长长叹了口气。
她这凤命啊!
真就是凤命!
合着上一世为北翼奉献了一生,这一世还要去梁国奉献?
怪不得岑鸢怕她得知真相后,会改变心意呢。
只要坐过那位置,都知道荣耀与肩上的担子是同等重量。
同时,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疑惑,就是……总感觉岑鸢说恒帝的时候,不像是在说自己。
他讲述那段历史的时候,一直用了“罗姬”这个名字说皇太后,就让人很奇怪,根本不像在说自己的母亲。
不管怎么调整一堆木娃娃的站位,时安夏都没想明白。
看起来,岑鸢像是对她坦白了。但这不止没让她豁然开朗,还更加迷雾层层。
饶是她绕了八百个心眼子,还是没绕出来。
眼看成亲的日子渐渐近了,一切都开始筹备起来。
有礼部操持,还有她母亲唐楚君亲自盯着,她是半点不用操心。
时安夏如今贵为公主,还被赐了幽州封地,其公主府也设在幽州。
明德帝的做法,极大程度上表达了对于岑鸢和时安夏的信任,同时也是将时安夏抬高到符合将来身份的地位。
一旦岑鸢夺权复位,时安夏作为北翼的公主,也算是和亲。
两国从此就可以时安夏为纽带,加深包括军事,经济,甚至政治,外交各方面合作。
明德帝想得十分深远。
不过目前来看,岑鸢倒真成了入赘,又叫尚公主。
一旦他和时安夏成亲,便是驸马爷。
陈家那边悔得肠子都断了。早知如此,又何必给公主添乱?
那可是公主!
陈家腆着脸递了几回帖子,都被建安侯府打回来了。
陈济康如今是连岑鸢的衣角都摸不着一点,更遑论见着人。
而此刻时成逸一家要搬到外头的宅子去住,彻底把建安侯府留给了时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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