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后,就装出一副无事人的模样,边压着那还在翻腾的胸口,边淡漠的宽慰道。
“这是旧疾了,不用在意孤,你继续用膳吧。”
说罢,又继续提筷为司谣夹了其他的菜,只是这次,他夹菜的动作明显有些不稳。
将他反应看在眼里的司谣眸中多了些思索。
……
神曜是在司谣这待得不能再待,察觉到她连应付都不想了的时候才起身离开。
离开时,他一切如常,连脚步也似来时一般。
直到离开了很远,他才再也压抑不住的,脚步虚浮的半靠在院墙上,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血溅到了院墙边的白色花儿的花瓣上,在日光下,显得异常又刺目。
许久之后,神曜才缓了过来。
他撑着墙站了起来,脸上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那般冷漠。
若不是嘴角还有未擦去的血丝,他看上去,还是以往那个高高在上,漠然一切,无情无语的人皇神曜。
“唉……”
突然,一道叹息从身侧传来。
神曜神情一凛,他目光冰冷的看了过去,刚才道心的反噬令他没有顾及周围的环境,倒是不知道还有其他人在。
还好,是已故太傅之子,现在整天在茶楼说着同一个故事的常公。
“陛下。”常公递了一块锦帕过去,叹息的道:“您如今的情况,实是不宜与司谣公主多待的。”
神曜没接,神情微冷了冷,胸口处又是一阵气血翻涌,道心又在反噬了,但都被他很好的掩饰了下去。
这么些年来,道心一直在反噬,身处禁术阵法中时更甚,他都已经习惯了。
“陛下不必生疑。”常公跟了神曜这么多年,此时又怎会猜不到一点他的想法,于是不等人问就先解释了。
“您身边的人都未背叛你,亦没有透露出任何消息,只是恰巧今日属下想拜祭父亲。”
“无意得知了这宅中突然住进了一女子,方才又见您这般,这才猜出来的。”
听完这一席话,神曜神情总算是好转了些许,却只是说,“孤的事你少管,祭拜之事,你改日再来。”
说完就要离去。
“陛下。”常公忙叫住了他,急切的道:“属下想见见司谣公主……”
“不许!”神曜顿住,声音无比的冷。
“陛下……”
“至少现在不许,她还不知道孤认出了她,她也不想让孤认出,若让她知道孤知道了,她又该要消失了。”
常公愣住,随即就沉默了下来。
隐忍了几秒后,他还是忍不住问:“所以如果司谣公主一直都不想您认出她来,陛下就打算永远不和司谣公主相认了?”
神曜顿住,身侧的手不禁握成拳,半响后,他丢下了一句,“让孤想想。”
……
一连两天,司谣都没找到机会再去那院中一探究竟。
实在是神曜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还是在防着她,时不时就以各种理由找来,之后就会待很久。
若不是真的好奇那石门后藏着些什么,她早就溜了。
而明天就是三天之期,是她离开的时间,也是各界大比开始的日子。
好在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夜晚的时候,司谣见神曜没再来烦自己,侍女也说神曜有事,不能来陪她用膳。
而系统也检测出神曜已经没在府中,便放心大胆的再次去闯那院子。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就简单了。
司谣轻车熟路的快速打开笼罩了阵个院子的解决走了进去,又为自己套上了一层结界,这才从窗户偷偷溜进了屋中。
有了结界的保护,这次她就没受阵法的干扰。
本着速战速决的想法,她也没有犹豫的奔着那机关法阵而去。
连破几道封印后,司谣启动了机关法阵。
石门处传来一声响动,她轻扬了扬唇,转身就要径直进去一探究竟。
但这世上之事,十有八九都是不如意的。
刚转过身,她就看到了石门处站着的一道身影,不是神曜这个狗东西又是谁!?
梅开二度这个词用在此处,简直再适合不过,司谣唇角不禁抽了抽。
“系统,你怎么这么不靠谱!!!”
系统不敢说话,默默遁了。
“等着这事完了再和你算账!”她凉凉的对系统说。
与此同时,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