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要回都柏林跟周厅结婚了,以免出乱子,元霜继续骗下去不是不可以,反正结了婚后她在都柏林,段寒成在睦州,他们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可她忘记了,段寒成不是那么好戏弄的人。
他的眼睛里有困惑与狐疑,像是不那么信她的话,“形婚?可是你跟周厅在酒店里住一个房间。”
“我睡的沙发,他骨折了行动不便,总要人帮忙的。”
元霜抬起头,清亮的眸子映着段寒成被戾气覆盖的冷峻面庞,“寒成哥,我们的事都过去了,不管是真是假,以后我们各自都有家庭,还是别再见面了。”
“别这么叫我。”
小时候她这么叫,是娇嗔的,透着爱意的。
现在只有疏离与讽刺。
听着刺耳。
“好,段先生。”
元霜太知道怎么伤人心,怎么往最脆弱的地方捅了,只因她跟段寒成一样,他痛的地方,她也痛着,“既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就证明你不是没了我就活不下去,易小姐不是很好吗?你应该跟她好好过日子,她是个好妻子。”
她起身,拎着给周厅的西装,从段寒成的气息中逃离了一步,“周厅还在等我,你的妻子也在等你,我们该回到各自该回的地方去了。”
说这话时,她也有心酸在泛滥。
“元霜。”段寒成又轻轻唤她的名字,“我要离婚了。”
元霜早已看破了他的凉薄,不管是对易凝还是对她都一样,“是吗?那祝福我吧,我要结婚了。”
“跟易凝离婚后,我可以考虑跟你结婚,”段寒成还是那个样子,倨傲清高,像是在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