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和苏月跟着男人进了屋。
男人的家很冷，跟外面的温度没有什么区别，里面家具少得可怜，甚至可以称得上家徒四壁。
“我家比较穷，你们自己找个凳子坐下吧！”男人有些尴尬地说道。
他长相并不英俊，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但看起来给人一种憨厚老实的感觉。
“能问一下，你跟我的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桑榆随便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两条长腿弯曲着，像是蹲坐在地上。
苏月坐在桑榆的旁边，她的身份是桑榆的朋友，一些问题并不方便问出口，所以她保持着沉默，竖起耳朵认真去听。
男人的表情有几分失落，他垂着脑袋说道：“我是你姐姐曾经的男朋友，我们当初在县城的一家餐厅里打工，我在后厨当学徒，你姐姐是服务员。”
他声音顿了顿，思绪逐渐陷入了回忆。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只有16岁，她很瘦很矮跟个豆芽菜似的，看起来更像12岁。
你别误会，那时候我对你姐姐没有任何想法，毕竟我才没有那种恋童的恶心癖好。
你姐姐实在太瘦小了，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面黄肌瘦的可怜。我原本一直没有在意到她，直到我发现她偷偷打包餐桌上的剩菜。
她像是受了惊的小老鼠，求我不要告诉餐厅老板，她说如果自己被开除的话，爸妈会把她送到更远的地方打工，那么她就不能每天回家照顾妹妹了……”
男人的眼睛扫了桑榆一眼，他继续说道：“你的姐姐很喜欢你，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每天把你挂在嘴边。餐厅里原本包吃，你姐姐之所以偷偷打包剩菜，是为了带回家给你吃。”
“我见你姐姐实在可怜，再加上我在后厨工作，所以我利用工作的便利，给你姐姐偷偷加餐，让她也不用每天偷剩菜回去。
你姐姐非常感激我，她说我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我们渐渐走得越来越近，后来，她突然对我表白。”
“说实话，我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在我心里，一直把大妮当做妹妹去照顾，但是她勤奋诚恳善良，又让我忍不住动心。所以我们就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在一起之后，我才了解到你们家里的情况，我想带大妮一起去南方的城市打工，帮她彻底摆脱你们的家庭，但是大妮放心不下你，一直拒绝我的提议。”
“她小的时候是家里的免费佣人，稍微长大后是这个家里的免费挣钱工具，她怕自己走了之后，你们的爸妈会把你当成下一个苦力。”
说到这里时，男人看向桑榆的眼神已经夹杂着怨恨。
若是没有这个拖油瓶妹妹，他跟大妮早已过上了幸福生活。
“直到有一天，大妮没有去餐厅工作……我没有她的电话，也无法联系到她。”
“但是她曾经对我说过你们家的地址，所以我赶紧请假前往你家，结果才知道你爸妈为了十万块钱的彩礼，把你姐姐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
“那天我跪在地上，求你爸妈给我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