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发着抖的啜泣声。
这表示她是真的伤心，而不是在光打雷不下雨。
“安安，爸爸出去一下回来。”
祁安没有回他。
检查结果是没问题，闹了一通回来，已经三个多小时过去了。
祁安又开始闹，要回老宅。
还说季云升掐她打她。
一直到这里之前，祁夜的脾气都很好。
她一说这句话，祁夜的脸就冷了下去。
他不允许女儿撒这种谎。
“你踢了阿姨，阿姨没有追究，但是安安，你不应该撒谎。”
祁安两只眼睛挂着眼泪，抿唇盯着他看，肩膀一抽一抽的。
也许是被他严厉的语调吓到了，她没有再说话。
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倔强的神情。
这一点......跟她的母亲太像太像了。
想到那个女人，祁夜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四年，足以让经历的一切天翻地覆。
事情从没有按照他想象的方向发展，他现在才明白，有些事也不是他能掌控的。
他摸了摸祁安的脑袋，声音不由柔和了一点。
“睡吧。”
祁安默默躺下，小手在被子里擦了擦眼睛。
祁夜突然感觉一阵心酸，温柔伸手替她抹去眼泪，“是爸爸......刚刚太严肃了，但是安安，说谎话是不对的，知道吗？”
祁安还是没说话，闭上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
在这里坐了好一会，祁夜还没有睡意，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床上的安安睁开眼睛，抹着泛红的眼睛爬下了床。
她不要爸爸了，她要去找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