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升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仰赖于祁夜能发现通话的异常。
跟季子墨回到季家,以后出来的几率少到几乎没有。
这不是她危言耸听,而是她亲眼所见。
季家是标准的男权社会制度,季家人无论娶了多么厉害的女人、地位多高的女人,最后她们的下场就是安安分分呆在那个空有表面的豪宅里。
出去社交要跟自己男人一起,连单独出去度假都不可以。
她在那里长大,亲眼看到很多女人从灿烂绽放的花朵慢慢枯萎腐烂。
一旦嫁入季家,那就连离婚的权利都没有。
因为季家人要保护他们那见不得人的秘密,进来的人就不能再出去,除非死。
季云升表面镇定,僵硬的身体却已经泄露了内心的情绪。
在那种环境里,再潇洒的女人最后也会疯掉的。
因为她们的生活是以男人为中心。
可是呢,那些男人,不论最开始对她们多宠爱,最后无一例外都会变心。
女人因为束缚注定要凋零,而男人们喜欢的是盛放的鲜花。
你看,这就是活生生的地狱和牢笼。
季子墨现在对她百依百顺有什么用?
他这种样子,季云升在季家看得多了。
她不是为男人而活的,依附于男人,她这一生就跟那些愚蠢的、因为爱情扑进季家的飞蛾一样,注定早死。
季子墨的手机中途响铃了一声,是祁夜的号码。
他故意让季云升看到,然后消音,没有理会。
季云升的手机已经被季子墨收缴关机,她静静的看着前方。
四十分钟的路程,车子在机场前停下。
季子墨牵着季云升的手下车,笑着道:“亲爱的姐姐,咱们的二人生活正式开始了。”
季云升没有给他好脸色,“我要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