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 救命恩人 (2/2)

头，令他呼吸不畅。
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照顾他。
那个人有一双很温柔的手，指甲修剪平整，指尖时不时划过他的脸。
她从他的脸上拿走了什么东西，再放回来时，他就会舒服很多。
是一块冰凉的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
是芸娘吗？
顾瑀远的睫毛颤动，很想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人。
但是眼皮很沉重，他完全没办法醒过来。
只是意识逐渐清明。
一定是芸娘，只有芸娘才会中也有照顾他。
小时候他在王府，并不受宠。
那回他发了高烧，照顾他的嬷嬷却瞒了下来。
他们都巴不得，他早点死掉。
这样他们就可以去照顾更加受宠的主子。
只有父王的一个小通房，芸娘，用了自己的体己钱去买药。
亲自给他熬药，给他擦身，扶他起来喝药。
盛舒意又换了一回帕子，突然看见，顾瑀远的眼角流下一行清液。
那是什么？
她下意识触碰了一下，立即缩回了手。
是眼泪。
她的手在半空中突然被握住。
“放肆！”
抓住她手的人却还一直闭着眼睛。
盛舒意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醒，一边收回自己的手，一边看向门外。
若是这时有人进来，就说不清了。
“顾瑀远，你放开我！”她低声斥骂。
“芸娘，芸娘……”
顾瑀远眉头皱起来，极不安稳，似乎随时都会睁开眼睛。
口中不停叫着一个名字。
盛舒意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