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楼,楼梯间内。
任也在听到魔僧的声音后,整个人便进入了一种入定状态,身体僵硬,表情呆滞,瞳孔无神。
不过,他脑中的意识,却看到了一座雄伟壮丽的宫殿。
那宫殿造型很奇特,通体由灰白色的巨石建造,高耸入山,宽大得像一面城墙。尤其是宫殿入口处的两扇门,竟然有数十米高,即便是为了凸显气派,这样的门也未免太过夸张了一些。
这里住着什么样的人,才需要走这么高大的门?
宫殿外围,一道熟悉的身影矗立在那儿,他身披和尚袈裟,右手拄着禅杖,生得唇红齿白,俊朗非常。
是木木!
任也一眼便认出了此人,不过这个时候的木木,那双眼中的善良和纯净却彻底消失了。虽还是和尚的造型,整个人却散发着邪恶的凶戾之气。
殿门前,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面色坦然的负手而立:“你走吧,它是不会认可你的。”
“我要进去。”
“那除非我死了。”男子平淡地看着他。
“呵呵,为了一块石头就要放弃自己的生命?真是个傻子。”木木双眸中充斥着鄙夷,不屑。
“你不懂什么是信仰。我是这里最后一位值夜保安,守护它是我的宿命。”那男子目光平静地回着。
“轰!”
木木的身躯爆发出强大的煞气。
古朴的轮回莲灯浮现,缓缓飘在了半空中。灯芯自燃,一抹黑色妖冶的火光点亮,随风而摆。
“哈哈,信仰?我问佛,佛也不知。世人膜拜,这千万年来的香火,都尽归祂一人身,我又得到了什么?!”木木大笑道:“我只得到了那枫林中,三具腐朽溃烂的尸体罢了!”
“刷!”
木木猛然探出右手,食指与无名指并拢,成剑指状,轻点了一下莲灯中的业火:“哈哈,既然你不愿走,那便借我魔僧之恶,成全你忠于信仰的美名吧。”
“轮回指。”
剑指从灯芯中一闪而过,沾染着业火,猛然指向了神殿门前。
一指横贯,这一片天地变色,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如阴间之门大开。
“刷!”
门前,那名自称是值夜保安的男子,星源之力如浩海一般迸发,气息极尽升华。
“嘭!”
一指虚影,瞬间笼罩住了男子的身躯,那可焚世间一切罪恶的业火,如老君的炼丹炉火被打翻,从空中坠落,燃遍了他的全身。
仅仅片刻时间,值夜保安便在那一指的虚影中,变得苍老不堪,形如枯骨,满头白发。
魂魄被业火焚烧,当场破碎,飘散。
他的身躯无法对抗轮回之力,在一指之力下,便丧失一切生机,成为一具干瘪的枯骨,咕咚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即便调动自己最强的防御力量,那值夜保安在木木面前,依旧毫无还手之力。
“嗖!”
木木一步跃上台阶,看也没看值夜保安的身体,只淡淡道:“死在奔赴信仰的途中,你一定很快乐吧,哈哈!”
说完,他迈步进入神殿内部。
过了一小会后。
木木带有愤怒,不甘,以及鄙夷的声音从神殿中传出:“无法死而复生,也配叫生命之石?!哈哈,不认可我?好哇,那我便让你看着……无数生命在你眼前消逝……这一定很有趣,不是嘛?”
到了这里,任也意识中的画面便溃散了。
他站在楼梯间内,幽幽地回过了神,双眼变得灵动异常。
刚才他看到的,应该是过去发生的一件事。木木来过巨人市,出现在了一座宫殿外,并杀了这里的一位强大存在,那人叫值夜保安。
任也虽然目前只是一阶,但一位玩家的强大与否,他还是能感觉到的。
那值夜保安给他的压迫感,非常强大,甚至是展现神异时的樊明,也不能比的。
可他却被木木一指点死,彻底湮灭在轮回之中。
看来,木木来到这里时,已经变得十分强大了。
不过,这一切跟黑色气运盒的奖励有关嘛?
任也心中有些疑惑。
【恭喜您,您在迁徙地系列星门中,激活称号——《气运作弊者》。很显然,您是个无耻的人,这令一位神秘的存在看你很不顺眼。】
【您还拥有“坚韧的沙包”,“十世轮回者”的称号。恭喜您,但这似乎没什么用。】
两道声音入耳,任也微微一怔,心里有些发虚。
他刚才强行用气运提升运气盒的品质,这确实算是作弊了。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还会得到个称号,而且似乎还与滨海市的称号有联动。这……这也太瘠薄扯淡了吧?
什么叫有人看我不顺眼,是被门眼盯上了嘛?
这种感觉不太好,让任也浑身汗毛炸立。
紧跟着,他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气运被压制了,不能再调动了。
这是门眼打补丁了。
靠!
没意思,老子有气运,为什么不让用?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任也内心吐槽了一句,耳中便又响起了一道声音。
【您得到黑色气运盒的奖励——召唤佛牌:《魔僧的轮回一指》(仅限一次)。】
“卧槽!”
任也立马感知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意识空间内,多了一枚巴掌大的佛牌,且闪烁着邪恶的黑色光芒。
星门没说它只能在迁徙地中使用,也就是说,自己随时随地的可以用它。
好东西啊,关键时刻能救命!
不过,任也欣喜的同时,也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带有诅咒和厄难的轮回莲灯还没有解决,他这与木木的纠葛却变得更深了。
这很难说,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此刻,任也完全没有察觉到,轮回莲灯中的那道邪恶残魂,偷偷长大了一丢丢。
……
十分钟后。
任也与许清昭离开了明远楼,并叫上杨大爷,一块找了个僻静的公园。
“你与他说话,我去那个小房屋内稍稍歇息一下。”小黑胖子指着一排独立的小房间,很优雅地说了一句。
任也一脑门黑线:“那是公厕,去那儿搂粑粑一块睡啊?”
“嗯?!”小黑胖子无知的双眸中,透着一股执拗的求知欲。
“就是茅房,拉粑粑拉尿的地方。”任也很粗鄙地解释道。
“肮脏,下流。”许清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