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的计划对陈铎来说,确实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
他不仅没能就此除去景汐这个障碍,反而就此将宋远辙这只老狐狸得罪了个彻底。
宋远辙曾是楚天行身边最得力的手下,即便是曾经违背过他的命令,楚天行也只是将人远远打发去了国外眼不见为净,他们都很清楚,楚天行是看重且需要他的。
原本事情的发展都很顺利,那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特都淡忘了,宋远辙也终于放下了心结,从国外回来,继续为楚天行开疆扩土,顾氏集团南方的势力在他的操作中,已经开始出现裂痕,他们只需要再等一个契机,就可以像当年拿下阮家一样,将顾氏集团也收入囊中。
只是可惜,这次的行动他太急功近利,竟然为了确保一举抹除景汐,不惜将宋远辙也一并除去。
当他下达了这个死亡指令时,他就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可是,当时的情景任谁看都是一场必死之局,他从没想过,再这样的局面下,景汐还能逃出生天。
所以,带着这样的信心,以及他内心深处对宋远辙的那一丝阴暗的嫉妒,他选择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继续执行必杀令。
虽然他对楚天行的汇报中说得是当时情形混乱,他没想到宋远辙会为了保护楚鄞,不管不顾反过来对付他的人,以至于让这次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出现意外。
而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别无选择,这才不得已对他出手。
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个时候,他是想将宋远辙永远的留在那艘船上,彻底消失的。
可惜的是,他的算盘打错了,那一船的人确实死的干干净净,他甚至亲自去到了那片海域,亲眼看着那艘游轮被旋涡裹挟着沉入海底。
可是,船上已经没有了景汐,也没有了宋远辙。
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在海上找了几天几夜,甚至派人暗中搜遍了附近所有的港口,都没有发现这几人的踪迹。
他绝不相信像宋远辙这样的人,会无声无息的死在海底,他一定是在他赶到之前,就带着景汐和他的人离开了游轮,藏匿了起来。
“陈铎,你不该贪功,对宋别隐瞒这次的刺杀行动。你了解宋别,既然要利用他引阿鄞和景汐上钩,就该想到,只要阿鄞在船上,他就会是其中最大的变数。”
事后,楚天行只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很平静,甚至没有责怪他再次失手的意思。
但,这是他跟随楚天行以来,第一次听到他以如此失望的语气对他说话,这让他既觉得难堪又更加的嫉恨。
这句话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在楚天行的眼里,他是远远及不上宋别的。
从前是,现在也是。
即便,他已经为楚天行卖命近三十载,远比那人更忠诚更卖命!
“即便我把心肝肺腑都挖出来给你,也比不上宋别那个叛徒,是吗?”
一声长叹,声音疲倦而沙哑,透出浓浓的悲哀。
陈铎靠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扇极高的窗户,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的挡住了窗外的光线,整个屋子里,只有他右手指间夹着的烟跃动着微弱的红光,烟雾蜿蜒袅袅而上,形成一道曲折弧线。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那道线便被吹散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能留了。”陈铎淡然的目光突然狰狞凶狠起来,形似要吃人的恶狼一般。
宋远辙失踪后,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联系楚天行一次,他要么死了,要么就是已经做好了脱离楚天行的准备。
答案显而易见,宋远辙再一次叛逃了!
可是,这一次,他不会再给楚天行放过他的机会了,他要在楚天行找到宋远辙之前,杀了他!
在盐岸休养了半个多月后,宋远辙的伤口终于愈合,可以坐上轮椅出去透透气。
他虽然身在盐岸,但是G市的事情却也清楚的很,一方面景汐和楚鄞都会时不时和他同步那里的情况,以免他跟不上节奏,双方计划冲突,另一方面,他在G市以及附近城市埋下的钉子并没有被彻底拔除。
虽然在游轮沉没后,陈铎第一时间清扫了他的势力,但是他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年轻气盛轻信于人的宋别了,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自然偷偷趁机培养了自己的心腹和势力。
那些人遍布南方各地,是他用来搅动风云的爪牙,如今他隐没在这小小的盐岸港口,那些人自然也跟着沉默下来,现在唯一的工作,就是为宋远辙搜集各方情报。
他知道景汐在利用新投靠的势力在清扫集团里的老鼠后,得知那个一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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