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针自然是要扎人。
宋远辙当然清楚景汐想做什么,他只是身居高位多年,早已经远离了这样好勇斗狠的年月。
倏然看到景汐拿起钢针对准他,生理上的恐惧还是不可避免的涌了出来,但是强大的心理却制止他心生恐惧,直面景汐带来的压迫。
“看来宋先生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不如这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就把这钢针放回去?”景汐捏着钢针,居高临下的盯着宋远辙,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对这些事情早已经习惯甚至麻木。
“你以为,拿一根钢针就能威胁我吗?”宋远辙生理上的自然反应最终还是败给了他早已锻造的坚硬无比的内心,他冷笑着盯着景汐,“宋某出来混的时候,小娃娃,你还没出生吧?”
景汐垂眸盯着宋远辙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嘴硬的人我见过不少,但是我相信,宋先生不是嘴硬,是真的不怕。”
她话音一落,就猛的一针扎在宋远辙的大腿上,顿时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蔓延了宋远辙全部的痛觉神经,冷汗一瞬间就打湿了他的西裤和衬衫,他痛的浑身痉挛,却始终一声不吭,硬是咬牙忍了过来。
“宋先生可能还不知道。”景汐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转动钢针的针尾,让那钻心的疼痛持续的更久更难忍,“原本手下的弟弟怕你有力气逃跑,想给你注射一些肌松剂,但是我担心打了那个,你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即便能感觉到疼痛也没有力气挣扎,那就没意思了。”
“你……疯子!”宋远辙一头的冷汗,浑身像是水里捞起来的一般,腿上被钢针扎进骨肉里的痛楚让他浑身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却又不至于让他痛的麻痹,这个女孩儿的手段果然厉害,她到真没有吹嘘。
若是平时,他说不定会非常欣赏她这样的人才,甚至愿意招为己用,可是现在他为鱼肉,这样的人才对他来说,无异于灾难。
这还只是开始,他相信她还有无数的手段没有使出来,总有让他服软的一刻。
但是,时间在流逝,他长时间不出现,手下的人一定会发现不对,满船找他,不用多久,就会找到这个地方,她的时间并不多!
“那么,宋先生还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二十年前,你,不,应该说你们,对阮家做了什么?阮心悠是你们指使谋杀的吗?”景汐再次问道。
宋远辙瞳孔一缩,察觉出景汐竟然对当年这件事的内情十分了解,外界只知道阮心悠是病死的,内部的人也只知道阮心悠是被入室抢劫的盗贼杀害的,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实是被蓄意谋杀的。
而景汐却一口咬定,阮心悠是被他们指使谋杀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打听已经过去了二十年的事情,你究竟想,做什么?”他痛的艰于喘息,说得话断断续续。
景汐皱了皱眉,对宋远辙的坚持略感到棘手,尤其是她也很清楚,时间拖得越长,对她们越是不利!
“你只需要告诉我实情,其他的无需废话。”景汐眉峰一紧,手上又是一根钢针落下。
“呃啊……”宋远辙终于忍不住痛的闷哼一声,被绑缚在身后的双手扭曲交缠在一起,浑身冷汗淋漓。
他咬牙切齿的盯着景汐,目光凶狠,语气却仍然尽力保持着平和,“丫头,你是为谁办事?今日若是我不死,你最好,祈祷永远别落在我的手里。”
景汐勾唇轻蔑的笑了一下:“大叔,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钢针的疼痛在持续,而宋远辙的嘴已经严实的很,景汐想了想,换了一种方式问道:“大叔,你我无冤无仇,我也不想伤害你,只是想打听一下当年的事情。您何必逞强呢?你应该知道,只要我的针尖再偏几分,您的腿可能就废了。”
听到景汐用双腿威胁自己,宋远辙也只是惨笑着冷哼一声,并无惧色。
这是一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普通的威胁于他而言,都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即便他因此身体残缺,只要一息尚存,他总能为自己报仇。
见他咬牙不说话,景汐叹息一声,“大叔,你知道吗?阮心悠当年真的很信任你,她什么事都告诉你,那个时候你是她和她的孩子唯一的依靠,她信赖你甚至超过她的丈夫楚天行。”
听到阮心悠的名字,宋远辙已然痛到模糊的视线突然又明晰起来,他凝聚目光找到景汐的脸,震惊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几十年前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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