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后能继续同舟共济,就是你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这是《烽火狼烟》里无音对封烟说过的台词,此时用在这里,可见谭笑对景汐的感激之情。
一顿饭吃完,谭笑已经有些上头,走路歪歪扭扭的,还得景汐派人送她回去,临走前,谭笑拉住景汐的手臂,“景汐,司翎这个人心术不正,睚眦必报,你下了她这么大的面子,她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平时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倒是你,别光顾着提醒我,你也要当心。”景汐看着摇摇欲坠的谭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凌兆,将人安全送回家去。”景汐叮嘱一旁的凌兆。
“遵命。”凌兆比了个帅气的军礼,将谭笑扶进了车里。
看着车开走,景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个受尽磋磨的可怜人。”
法国巴黎。
楚鄞站在一方保险柜的面前,这是当年他母亲阮心悠寄存在这家银行的保险柜,他静静的看了许久,面色越发的挣扎犹豫起来。
他渴望知道真相,他已经被自己多年来的猜疑折磨的身心俱疲,敏感多疑,几乎已经有些神经质了。
可是当临近真相,又有些不敢打开这薄薄一片的铁皮门锁。
万一他的猜测全是真的,他真的能大义灭亲,为母亲报仇?
万一真相比他想象的更不堪,他又该如何自处?
“楚哥,不打开看看吗?”韩琦站在他身后,忍不住挪动了几下。
楚鄞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韩琦“哦”了一声,有些莫名的挠了挠头,转身走了出去。
韩琦走后,楚鄞不再犹豫,他心里想着景汐还在帝都等他,他如此犹犹豫豫不肯决断,实在是懦夫行径。
保险柜是十几年前的老款式了,用的该是机械密码锁,楚鄞将密码调整好后,用力转了一下开关,缓缓将保险柜的门打开。
保险柜不大,大约半个立方左右的面积,里面放了不少东西,一些珠宝和厚厚一叠的文书,大多是价值较高的不动产文件,看来当初母亲已经在有意识的转移资产了。
他将里面几个小盒子拿出来,一个个打开查看,也都是些古玩收藏之类的小玩意儿,直到他打开最后一个方盒,里面什么也没有,只静静的躺着一封信。
看到那封无名之信,楚鄞的心脏一下收紧,快速跳动起来,“信?”
他深吸一口气,将信取出来,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将信纸取出。
信封里厚厚一沓信纸,上面工工整整的写满了字,正是母亲阮心悠的笔迹。
“不知是哪位故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今天是2002年7月10号,不知时间已经过去多久。
不要怪我将它藏得太深,若不如此小心,或许你也看不到它。
前不久,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预感到近来就会遭遇杀身之祸。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确实已经遭遇了毒手,我的预感和猜测都是对的。
这件事,或许要从很久之前说起,大约是我和楚天行认识的那一天开始……”
楚鄞捧着信纸缓缓滑坐在地上,靠着墙,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信里没有急着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要害她,而是将她自认识楚天行以来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否与她的死或者是否与楚天行有关,都事无巨细的列了出来。
直到2002年7月10日她在惶恐之下,写下了这封绝笔书。
到了这个时候,曾经辉煌一时的帝都世家阮家已经渐渐没落了,而楚家却在同时以一种可怕的崛起速度扩张着。
一开始,阮心悠以为是自己的父亲经营不善,才会让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
但是渐渐的,她发现,阮氏旗下许多产业都是被商业对手在恶意竞争之下,硬生生被抢去了资源和市场,趁机取而代之,而最终的获利者,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楚家的产业。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经营不善就能解释的了,虽然阮心悠没有直接在信里写出自己的猜想,但是以楚鄞浸淫商场多年的眼光来看,这明显是有阮家内部的人在里应外合,逐步侵吞蚕食了阮家的产业。
而对照两家截然相反的境遇,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而这个内奸,如今看来,除了楚天行,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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