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才慵懒地看过来,露出一个迷惑的笑容:“原来是高相啊!这是说的哪里话,什么行李,本王为何听不明白?”
高庞冷笑了起来:“贵国的使臣这会儿正在宫里候着,分明是非常有把握能将您给带走。陛下都不得已妥协了,王爷何必还在这里跟老夫充楞装傻呀?”
“还有这样的事?本王一直都在宫里关着,对外面的事情半点不清楚,实在不知道王兄竟派了使臣来接本王?哎呀,那岂不是一定要离开了。”
说完这话,他才慢悠悠地往里头踱步,高庞亦趋亦步地跟了上去。
“王爷,你们西域人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啊。能将两个泱泱大国的关系挑拨地这么严峻,连仗都打了多日,而你们不过是对平王府下了手而已。这样的本事,老夫佩服!既然放你走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王爷又何必再隐瞒呢,莫说平王了,连那些个在驿站丧命的铁吾军,也是死于你们手上吧!”
“高相啊,私欲之中,天理所欲。真相究竟如何又有什么要紧呢,这世界所有人奔波碌碌,不都是为了一己私欲么,谁又比谁高贵?你们渝北要是真的行事端正,从一开始就该秉公处置,不会任由平王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所以错,也是错在己身而已!”
当晚,这位蛊王就跟着来使一并向李默辞行。
李默双目赤红,御剑就在手边,甚至恨不得将此人给一剑砍了。
可他只能反复让自己理智,才隐忍着将人给放了。
确定这些人连夜离开了凤阳城,高庞和傅山才动身,再次去找罗雀。